“不,不遠。”陳明沒料到小兔會突然發問,一時沒反應過來,回答的時候有些磕巴。
小兔想了一會兒,最終下了決斷:“衛生院我們就不去了,我們選擇留在這兒。”
“啊?為什麼?這位男警官的傷勢看起來挺重的,我知道你們在執行任務,但警察也要講究人道主義。這位警官的傷口如果不及時醫治的話,周圍的鐵鏽很容易讓他感染破傷風,那時候就危險了。”陳明言辭懇切,主要的勸說物件是剛才一直沒表態的筱奔,而且他的話也並不是全無道理,筱奔的傷口的確可大可小,很有可能會變得嚴重。
一般人聽到這裡,多多少少會產生一些動搖,畢竟不是可以開玩笑的事,但令陳明感到詫異的是,那個胳膊上被劃了一道駭人傷口的警官,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轉變態度,一雙眼睛裡只有那個女警官,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人家身上,對自己的傷口根本漠不關心,他說了這麼多發自肺腑的話,結果人家最後只來了一句:“我聽她的。”
陳明被明晃晃地撒了一把狗糧,站在他眼前的這兩個人之間彷彿罩著一個保護罩,他能感覺他們之間肯定有些什麼,在他們身上察覺不出屬於男女朋友的那種親密感,但就是無端地將其他人都隔離在他們的世界之外,任誰都無法闖入他們的世界,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一切事物都會自動消散,特別是男警官看女警官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溺死在愛意的海洋裡,將阻擋在他們之間的所有一切盡數消弭,豐沛而熱烈,達到目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好意被拒絕,可眼前一人堅毅,一人痴纏,陳明無話可說,心裡暗怪自己挑錯了勸服物件。
很快,陳明便知道小兔這麼決定的原因,一聲聲警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又有一批警察來到了工地上,是之前來過的本地警局的警察,這一回他們帶來了更多的警員和更多的器具,當然還有相關的治療器具。
領頭的是一個女法醫,應該就是小兔聯絡過的那位法醫,只見小兔快走了幾步,迎上前去,打過招呼後,接過了她手中的一個袋子,跟法醫交代了幾句現場的基本情況之後,徑自拎著袋子向仍然固守在原地的筱奔而去。
上一秒筱奔還雲裡霧裡,一頭霧水,下一秒就心花怒放,彷彿身在天堂,因為從不曾主動接近過他的小兔,居然主動拉他的手,好吧,雖然確切地說,不是手,而是手腕,但在他看來,已然是迄今為止最刺激的體驗了。
小兔把筱奔帶到一處稍高一些的地基前,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在那兒,而筱奔就跟個木偶人一般,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可乖了,一雙眼睛只顧著盯著在他看來溫柔得無以復加的小兔。
沒工夫理會一臉痴笑的筱奔,小兔從袋子裡一一取出酒精紗布等一系列處理傷口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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