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到了,醫護人員進了房間,為首的那個應該是隨行醫生,一進門,掃了一眼房內的情勢,便有了判斷,徑自朝著支架床而去,不容抗拒地把床前的蹲著的筱奔隔開,略微掃視了一遍小兔周身的情況,而後迅速取出隨身攜帶的醫用手電筒,撥開小兔的眼簾,一邊探照一邊問退到一旁的筱奔:“病人受了什麼傷?怎麼受的傷?”
被擋開的筱奔,看見醫生來了,知道小兔終於可以得救了,懸在心頭的大石稍稍放下來了些,大大鬆了一口氣,心境的突然轉變,使得他一時之間還緩不過神來,因此當醫生問他時,他只是呆愣愣地保持蹲著的姿勢,沒有任何反應。
仔細檢視小兔傷勢的醫生好一會兒沒聽到筱奔回答,不由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見怪不怪,於是提高聲音,加重語氣,把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這一下終於將愣神的筱大少爺喚醒,但他現在才發覺自己方才驚慌之下,竟然忘了詢問事情的前因後果,因此對於醫生的問題,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一臉茫然地回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老大見筱少爺『迷』茫的神『色』,聽醫生問得急,想著可能問題的答案對於治療傷勢來說至關重要,也就開口代為答到:“外面的傷口倒是沒有,就是內臟可能受傷了,肚子那塊被重擊了幾次,剛才吐了一大口,小口嘔血嘔到現在。”
“被什麼東西重擊的?吐血多久了?”醫生見房間裡還有個清醒的人,便再次發問,這一次問得更加詳細。
“被腳踢的,已經有十多分鐘了。”老大說的這話,儘管簡單,卻很是明瞭,將醫生的提問都回答清楚了。
老大說話前愣了好一會兒,似乎在考慮怎麼說或是該不該實話實說,可就在這個當口,醫生焦急地看了他一眼,顯然是在催促他,而老大看見了醫生的眼神,又瞥了一眼人事不知的小兔,深吸了一口氣,似是下了什麼決心,最後才咬牙一字一頓地照實回答了,而他的話音一落,筱少爺陰鷙的眼神便緊隨而至,看來是把這踢人的賬算在了老大頭上。
即便心中恨意彌深,可筱奔也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最佳時機,這兒也不是興師問罪的最好地點,礙於周遭圍攏的醫護人員,筱少爺不得不收起眼中的凌厲之『色』,收回緊盯老大的目光,重新將關注點放在了正被診治的小兔身上。
而老大自是看見了筱少爺滿是惡意的眼『色』,他對此別無表示,只是苦笑了一聲,又一次環顧四周,發現仍是沒有老二的身影,便知曉老二的打算了,知道自己闖下大禍的老二這是想禍水東引,把這個大黑鍋甩給他。
方才他見老二急火火地跑出去,就意識到了不對頭,果然,老二出去了就沒再回來。
可老大也不是個蠢人,會傻乎乎地替別人背鍋,剛才他選擇說出實話,就是決定不替老二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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