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這麼想的話,一個更大的疑問便又隨之出現了,他到底是融合了誰的靈魂呢?
又為什麼要融合那個人的靈魂呢?這麼做的意義在哪裡?
頭又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仿若無形之中有一個鐵箍戴在他的頭上,此時此刻正在急速的收緊,在狠狠的刺激著他最為薄弱的神經。
他沒有辦法在想下去了,因為越想頭便越疼,疑問也就越多。
每一次幾乎都是這樣,都是他想通了一個在之前困擾他的問題後,接下來就會出現一個,兩個,甚至是更多的問題。
彷彿種種謎團是無窮無盡的一樣,他好像永遠都沒有辦法做到撥雲見霧,去將矇住他雙眼的布條狠狠一把扯下來。
那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又應該想些什麼呢?
夏天騏在內心中不停的詢問自己,最終他選擇了堅守本心,不被這些迷霧所困擾。
畢竟無論是巫神,還是面罩男,亦或是那些躲在幕後在操控著一切的人,短時間內他都只能逆來順受,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那麼自己的擔心還重要嗎?
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家禽,看著正在籠子外磨刀霍霍的屠戶一樣,他的生死取決於自己嗎?顯然只取決於屠戶的打算。
世界對於無知者而言,是美好的,但是對於知情者而言則是無比殘酷的。
反過來對於他這種既知情,又深陷局中的人來說,則只能用無奈與無力形容。
但是他永遠都不會認慫,永遠都不會絕望,即便眼前都是黑暗又如何,他可以燃燒自己,去做那黑暗中最後的一團光。
從煙盒裡掏出最後一根皺巴巴的香煙,夏天騏點燃後深吸了一口,隨後看著昏睡的吳迪,喃喃地說道:
“放心吧吳哥,只要有我在,就沒有人能夠傷害你。我一定會想辦法帶你逃離這兒的,失去繼續成長的能力,對你來說或許並不是壞事,畢竟你本就是一個隨性的人,不該被這些該死的規則束縛的。”
這番話既是對吳迪說的,也是夏天騏對他自己說的,既然現實已經如此艱難,那麼為什麼不讓自己活得灑脫一些。
他以前就是一個灑脫的人,看到順眼的就相交,看到不順眼的就開噴。
朋友有難即便豁出性命他也會出手想幫,敵人威脅,即便對方再強,他也會想辦法將其消滅。
這才是那個不忘初心的他。
抽完一根煙,夏天騏便扛著吳迪將他又送回了屋子裡。
只是這一夜卻突然變得漫長起來,彷彿永無止境。
第二天,當紅果醒來的時候發現夏天騏還沒有睡,她揉了揉眼睛不由問道:
“夏大哥你是已經醒了,還是沒睡啊?”
“我已經醒了。”
夏天騏沖著紅果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紅果見狀,有些感覺不對的又問了一句:
“是不是昨晚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
夏天騏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紅果,隨後則搖了搖頭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