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的主人緩慢地走了過來,挺拔的身影,漸漸變得清晰。不一會兒,一張俊美絕倫的臉便顯現出來。
“我按的!”
秦晨晨覺得,這貨的語氣在說:“是朕!朕按的喇叭,爾等有意見?”
不敢!
秦晨晨皮笑肉不笑,“哥,你怎麼突然來了?”
冷墨修長的指間夾了根菸,應該是剛點的,他輕輕一丟,連碾滅都懶的。
在冰冷的夜空里長舒一口氣,他定定地看著秦晨晨有些不真切的小臉,“這麼晚不回家,當然是來接你來了。”
安琪挑眉,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可是現在才七點。你這發現她潛逃的速度也忒快了吧?”
秦晨晨瞪向安琪,“嗯?你說什麼?誰潛逃了?”
“咳咳。”安琪面露歉意,她的手在嘴巴前面做了一個拉拉鍊的手勢,道,“沒,沒誰潛逃。是我瞎說。咳咳,那什麼,我先進去了,你們啊…慢走,不送!”說罷,安琪立馬溜之大吉,生怕多留一秒鐘,自己會被原地炸得灰飛煙滅不得好死!
秦晨晨咬牙對著她的背影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
安琪進屋之後,秦晨晨便低下頭,清淡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在安琪家?”
冷墨不回答。
他不回答,秦晨晨也不再追問,又道:“我這幾天都想住安琪家裡,你別來找我了。”
冷墨的臉漸漸變得清寒,一雙眸子比這夜晚還可怕。
“理由!”
秦晨晨低著頭的時候,像只鴕鳥,“心情不好!”
“為什麼心情不好?”
秦晨晨不再言語。有些事情,不說,反而心知肚明。
這一晚上,秦晨晨真的留宿在安琪家裡的。冷墨雖然不高興,但是也沒說什麼。
她知道,他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否則他不會在她沒有告知他的情況下,突然急急忙忙跑到安琪家來找她。
他走的時候,他的眼底一直有著複雜的神色。
……
秦晨晨在安琪公寓裡呆了三天,這三天,外面跟過年似的,成天有人敲鑼打鼓。
宣揚的是什麼呢?
宣揚的是,冷氏要和柳氏企業聯姻。雖然這只是媒體的猜測,但是人家媒體也不會顯得蛋疼突然憑空猜測,實在是這兩個人,太燥了,天天登上報紙的頭版頭條。
講真,素人憑藉花邊新聞而登上花邊新聞的頭版頭條,也就冷墨這種級別的大怪了。
三天之後,剛巧是學校開運動會。
運動會期間,其實是不上課的,所以很多學生都會選擇外出旅遊。安琪為了安撫秦晨晨,便決定帶她去鄉下玩,吸吸氧,散散心,親近親近大自然,因為安琪的奶奶就住在鄉下。
秦晨晨想著,也對,在鄉下,她就不用每天看到他的那些爛事了,所以欣然同意。
拖著行李箱,兩個人說走就走。
兩個人,嘴裡各叼著一張火車票,拼了兩條小命才擠上火車。
上了火車將行李放好之後,秦晨晨有些興奮地東看看西看看。
安琪鄙視她,“你劉姥姥進大觀園啊?火車沒見過?”
“見過但是沒坐過。啊,有些激動。嘻嘻。”
“......”
講真,身為有錢人的安琪,其實覺得自己的生活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但是她每次看到秦晨晨,就覺著她還是個窮人,並且,秦晨晨所代表的富裕,一直在限制她的想象。
多誇張,長這麼大,沒坐過火車!
也是,這頂級富豪的女…人,從小的出行工具除了豪車就是飛機,,沒坐過,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