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酒坊是一間酒館,也是一間賭坊,男人的二大愛好皆在這裡,可想而知這裡的氣氛和人數。
“小二......上酒”
“豹子...雙...單...”
一入這酒坊,朱羿便被這沖天的酒氣和巨大的吼聲給震地有些暈,順手拉住旁邊一個紅眼的賭徒,隨手掏出幾兩銀子道:“知道姚順姚鎮長在哪嗎?”
原本被拉住的賭徒正準備罵人,可是看到白花花的銀子連忙轉怒為笑道:“你說姚三光啊,知道知道,順著這個門一直往裡走,就看見一個巨大的酒池,姚三光肯定趴在酒池邊喝酒。”
“酒池......姚三光,有意思真有意思。”朱羿輕笑一聲,隨手將銀子,拋給早就在搓手的賭徒手裡,朝著裡面而去。
掀開門上的布簾,一股不同與外面那般嘈雜聲,門內充滿了酒味,味道渾厚而醉人,哪怕不會喝酒的人,在此常坐也會練出一身酒膽。
“姚三光怎樣,品出什麼酒嗎?產自何處?用料幾何?”一聲豪爽的笑聲傳來,讓人一聽便心生好感。
朱羿順著人群朝前擠去,此門中人各個身上都有酒氣,也不知是喝多了還是被這酒氣染得。
三下五除二朱羿便擠到了最前面,被眼前景象給驚了一下。
琉璃為池酒為水,芬芳自引杯中人。
沒想到一個區區小鎮,居然有這麼大酒池,長寬皆有一丈,圓形如同陶瓷碗,酒深不過一掌,但是不要忘了這麼大酒池,儲存量那就驚人了。
酒池上方是一位不惑之年,一身素白長袖衫,消瘦卻精氣十足的男人,剛剛那豪爽的聲音就是此人發出。
下方則是隨地而坐的姚順,一身花袍子早已換成同樣的素白長袖衫,表情嚴肅的看著眼前白玉杯內的酒水。
朱羿輕輕拍了拍旁邊的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低聲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老者轉頭看了看歲數不大的朱羿輕聲道:“這是葛坊主的斗酒會,每月葛坊主便會帶來好酒讓在座的人品鑑一番。
如果你品鑑出剛剛坊主說的三個問題,那麼這個月酒坊的酒隨便喝不要錢,而且天酒坊以贏得那人名義,每日會往酒池倒入數十斤酒水,分文不收可以讓大家隨意品嚐。”
“那這麼說,這一次是姚鎮長品鑑嗎?”
朱羿的話讓老人嘴角微微一笑道:“你是說姚三光啊,老姚品酒可是一絕,這一次葛坊主特意找的好酒,就是要老姚敗一次。”
又聽見‘姚三光’這名號,朱羿有些好奇道:“姚鎮長本名不是姚順嗎?為什麼這裡人都稱‘姚三光’。”
“你說這個啊,那可是一個故事,這老姚剛剛當上鎮長時候,那可是一窮二白的家底。
酒癮犯了,便來這天酒坊和葛坊主打了個賭,如果老姚贏便可在這天酒坊隨時喝酒且分文不取,如果輸了便自願剃掉鬍鬚,眉毛,頭髮三個月。
那一次斗酒老姚輸了,老姚信守承諾光了三個月,所以在天酒坊大家都稱他姚三光。”
朱羿聽此也來了興趣,站在人群中,看著聚精會神端著酒杯的姚順。
看著彷彿端著一杯絕世奇珍的姚順,先一觀其色,二聞其香,三品其味,四感其果。
“色澤金黃宛如琥珀,其散發酒香中,有淡淡的竹葉清香,味道偏醇和,入口清淡但入喉烈性十足,酒後勁十足。
主料黃金竹乃周王域特產,但黃金竹太過辛辣,而且此酒最大特色就是入口的那種清淡,其實那是一種錯覺,之所以感覺清淡應該是迷魂草的功效,所以這種酒中和之物乃是迷魂草。
如果我老姚沒有猜錯,此乃周王域姑蘇城特產竹葉青,雖然竹葉青沒有金黃色,但是這還是姑蘇城釀造的,對否?”
站在上方的葛先生猛地一拍掌道:“好,不愧為姚兄,這乃竹葉青釀造法釀造的黃金夢,我費了好大功夫才得此一壺,估計連王爺都沒有喝過。”
朱羿輕輕擠出人群,朝著酒池而去道:“王爺有沒有喝過我不知道,但是本世子卻是真沒有喝過。”
這話讓原本熱鬧的酒池四周忽然安靜了,所有人都看著眼前這個長相普通的年輕人。
確實,易容後朱羿長相極其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