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昕一句話落下，在這寂靜的場館中砸出了迴音。
季川祁腳步一頓，淡定解釋道：“只是恰好經常在這裡看演出而已，這裡的演出一般十一點多結束，熟悉了就知道了。”
“哦...”付昕瞭然，沒再多問。
推開辦公室的門，裡面只有一個工作人員在。
工作人員見有人來，探出頭看了一眼，問道：“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季川祁扣著付昕的手腕走了過去：“我們想向你們要一下阿七的聯絡方式。”
“阿七？”工作人員一愣，多看了眼他們，盯著付昕露出瞭然神色，“我記得你，你是昨天被請上臺的觀眾是吧。”
付昕鼻音淡淡“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是我。我們正準備籌劃一場活動，想要邀請阿七參加，但沒有他的聯絡方式，我覺得你們應該知道，所以特意過來問一下。”
“哦。”工作人員翻了下冊子，“雖然一般表演者的聯絡方式，我們都不會輕易透露，但是——”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看了眼季川祁，目光一滯，又低下頭繼續翻冊子，笑笑說：“看你們那麼真誠，不會有假，喏，這是他的手機號碼。”
說著，他把號碼簿放在了付昕面前，付昕用手機記下了。
她正準備點撥通，卻被季川祁一手攔住了。
付昕抬頭，目光帶著疑惑，望向季川祁。
季川祁一本正經道：“現在太晚了，別打過去，萬一他已經休息了就不太好。”
“噢！”付昕點頭，表示很贊同，“你說的有道理，我都沒想到這一點，那我明早再打過去。”
的確，如果現在撥通了電話的話，對方指不定會覺得她打擾了自己的休息，扣掉印象分。
於是付昕只好按捺住心裡的期待，把電話號碼儲存在聯絡人裡，朝工作人員表示謝意，與季川祁走出了場館。
“對了。”季川祁突然說道，“明天我有事，沒辦法去東13街，你幫我跟他們說一聲。”
付昕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回憶起季川祁確實時不時就請假，她才沒覺得奇怪，應答道：“行，我幫你跟他們說。”
街頭表演偶爾少那麼一個人，影響並不大。
付昕想起今天白天的時候，康胤和楊凱他們說過的關於季川祁神秘家世的事。
她也很好奇，季川祁怎麼三天兩頭就有事請假，而且即使樂隊收入低迷時，他也沒有什麼經濟狀況不好的時候。
既然難得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季川祁又似乎不趕時間，付昕便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阿祁，你平時除了樂隊的事還有什麼工作麼？”
如果季川祁想說的話，他不會瞞著，但如果他不想說，付昕倒也不太介意他一筆帶過，畢竟自己和他無親無故的，也沒必要打探那麼清楚，免得被他誤會了什麼。
季川祁顯然沒想到她問得這麼突然，讓他有些猝不及防，不由得愣了一下，半晌才緩緩回答了一句：“的確有工作，也是表演性質的工作。”
表演性質？
付昕暗暗驚詫，心裡的好奇愈發強烈。
她正準備接著這個話題問下去，例如打探一下究竟是什麼工作，然而，季川祁卻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