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御駕親征的事情在朝堂上驚起了一陣波瀾。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武國公率先站了出來,惱怒地瞪了眼那挺拔站立的段晉鳴,對付昕懇切說道,“西北戰亂,民生凋敝,陛下若與鎮國將軍一同前往西北邊境,恐有性命之憂,還請陛下三思啊!”
付昕皺了皺眉,顯然去意已決:“西北戰亂,朕若不親自前往,何以振軍威!”
“這,這...”武國公一時語塞,焦躁萬分,“陛下三思,小人難防啊!”
他口中的小人指的自然是段晉鳴了,段晉鳴這前朝遺孤的身份讓朝堂大臣不得不防。
倘若讓付昕隨段晉鳴前往戰場,最恐怖的事莫過於段晉鳴策反,軟禁甚至殺害皇帝,屆時西梁無主,天下大亂,可就不僅僅是西北外族入侵那麼簡單了。
付昕唇角微勾,桃花眸忽然掃向了段晉鳴:“想必段將軍會保護好朕的。朕意已決,諸位不必多勸。”
說著,她將虎符交給段晉鳴,“明日午時,朕與鎮國將軍一同率領二十萬大軍,前往西北邊境。”
“末將定不辱使命。”
段晉鳴面無表情地說著,心裡卻暗暗詫異。
他不明白付昕為何如此信任自己。
接下那虎符的瞬間,他甚至對自己內心決定已久的事情有些遲疑了。
不過,這遲疑只有一瞬。
國破家亡的大仇,不止他一人肩負,更不由他一人左右,這仇,早晚都要報的。
接下來的一天,付昕都在為御駕親征而準備。
聞風倒是安分得很,沒有她的指令,斷然不會來找她的,可新入宮的那位花容瀾就不是這樣了。
準確來說,付昕甚至有點後悔,自己沒事犯賤選什麼美男,還選了這麼多事的一個,純屬給自己添亂。
只見花容瀾神態自若地在她宮殿裡的椅子上坐著,還吩咐了婢女給他泡了茶,怡然自得,逍遙自在。
付昕的臉色帶著疏離,淡漠道:“花貴君為何不請自來?”
“想陛下了不就來了。”
花容瀾絕對是整個後宮最不怕死的一個,跟皇帝說話也沒有什麼恭敬可言,調戲起皇帝來倒是遂心應手。
對待她自家男神以外人物,付昕從來沒太多感情和耐心:“朕並沒有很想花貴君,花貴君可以回去歇著了。”
逐客令下得這麼明顯,偏偏花容瀾還假裝不知道。
他悠哉悠哉冒出一句:“沒有很想,那便是有一點想了。看來臣的出現很是時候,能緩解陛下的相思之苦,臣已在獨秀殿備好熱茶,只等陛下親臨。”
付昕嘴角一抽。
這人是個什麼玩意兒,跟她摳字眼就算了,還想把她哄去什麼獨秀殿。
獨秀殿這三個字,在付昕眼裡儼然已成了狼窩。
幸虧這時,段晉鳴也出現得很是時候。
他本來只是想來提醒陛下,去西北地方該帶些什麼東西,雖然婢女都會為她準備好,但多提醒一聲總比遺漏了好。
然而這剛一進宮殿,就看見花容瀾賴在這兒不走。
“末將...走錯了地方,還請陛下見諒。”
他說著,抬腿就要離開,心裡還慶幸總算有人纏著陛下了,如此一來,陛下也不至於揪著他不放,否則她時不時來一個調戲,段晉鳴覺得自己遲早會心軟。
“等等,段晉鳴!”
付昕的聲音讓段晉鳴一愣,不由得腳步一頓。
她竟然喊了他的名字。
段晉鳴心裡瞬間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不知道是什麼情緒在叫囂著。
下一秒,他眼前一晃,腰忽然被人摟了過去,軟香溫玉霸佔了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