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抿了抿唇,在他耳邊輕聲說:“您把牌轉45度斜放,仔細看一下中間是否有一條縫,對著燈光會反光。”
馮峻聞言,狀似無意地轉了45度,對著燈光眯了眯眼,心裡一沉,這牌確實不對。
唐糖倚在他懷裡,繼續說著:“這是折射牌,能在一定的角度看到自己在上面留的記號。馮先生,別玩了。”
那雙深邃的眸子前一刻還在思考,聽到她說別玩的時候,突然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正當唐糖以為他會聽她的話放棄的時候,馮峻突然傾身到桌前,手一揚,旁邊的籌碼被扔了出去。
“跟200萬。”
唐糖腦子一陣懵圈,不是已經提醒他了嗎?他為什麼還要跟?是不是有錢人都傻?還是因為面子問題,即使知道有人在牌上做手腳,也要打腫臉充胖子?唐糖猜測應該是屬於後者。
下了注,馮峻似乎心情不錯,他順勢親了親她的嘴角,見她沒反應,眼眸一沉,又把她胸前的香檳徹底吸.吮幹淨。
唐糖還在震驚剛才打水漂的200萬,反應過來這混賬在幹嗎時,這人已經靠在椅背上,雙眸瀲灩地看著她。
馮大少看似多情,說出來的話卻可惡至極:“這麼不害羞,手也不放胸前擋一下?”
對面的人打出一張牌,馮峻看都沒看。
唐糖強自鎮定地坐在他腿上,捋了捋波浪卷,藍色的睫毛小扇子一樣掀開,目光跟他平視:“有用嗎?”
馮峻撥了撥她的睫毛,想了想:“沒用。”
神經病。
漆黑神秘的夜晚,最讓男人興奮的是什麼?
煙酒、賭局和女人。因為這三樣都可以讓人源源不斷地分泌多巴胺。
馮峻跟了200萬籌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桌上的賭局重新吸引過去,馮峻這才在她耳邊說:“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放長線釣大魚。”
唐糖默默點頭,心想著什麼魚要拿200萬釣?要麼是食人鯊級別的大魚,要麼是釣魚的人腦子有坑。而且誰怎麼保證百分百能釣到大魚?萬一魚沒釣到,卻賠了200萬的餌呢?
莊家開牌,這局很快,果然馮峻輸了,但是他似乎並不心疼這麼多錢,連坐姿都沒換過。
一局結束,場面有點安靜。大概都在為馮董事長的200萬震撼並且感到可惜。
剛才因為聲音嘈雜,所以聽不見套間的動靜。
這突然到來的寂靜,顯得套間裡的聲音非常明顯。
剛才進去的歪果仁小夥和女伴顯然玩嗨了,套間的門上傳來一陣陣深深淺淺的律動聲,唐糖和馮峻的座位離得近,唐糖甚至能聽到虛掩的門裡傳來讓人臉紅的女人呻.吟聲……
眾人臉上精彩紛呈,看來裡面戰況激烈。
這裡有一部分是老外,大都覺得浪漫,並無不妥,但是唐糖……
她非常不自在地扭了一下。
馮峻黑著臉拍了一下她的臀:“再動把你按桌上。”
說這話的時候,唐糖很尷尬地發現他身上的某個部位正在迅速升溫,她抬頭,看到馮峻的雙眸漆黑,看著她的目光彷彿要吃人。
草。
套間裡面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門上的節奏已經顧不上深淺,只是拼了命的加快,女人的獨唱變成了男女雙重唱,唐糖恨不能捂住耳朵,也不知道那可憐的門能不能抵得住兩人的沖刺……
桌對面的老外大概也覺得這兩人過分了,隨手拿起旁邊的牌朝那門上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牌從門上掉到地上。那兩人終於收斂了一些,聲音頓時小了很多,但是離得近的唐糖知道,還沒結束……就像一輛高速行駛的列車,哪能說停就停,急剎車也得有個緩沖啊是不是?
唐糖無語地想著,這歪果仁的持久力也是牛逼。
心裡這麼想著,居然嘴裡就這麼說了出來。
馮大少一臉不屑:“這就持久了?”
唐糖的臉快要埋到他胸前,嘴裡依然不服輸地嘀咕著:“……你又沒實踐過,有比較麼。”
這麼小聲的話,馮峻還是聽到了,要笑不笑地看著她:“這和次數有什麼關系?”
我去,這麼囂張?
唐糖剛想還嘴,抬頭時卻愣了愣。
燈光下,馮大少的笑容有點讓人睜不開眼睛,見鬼了……有生之年這人居然笑了……還踏馬笑得這麼好看……她用高中語文水平絞盡腦汁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修辭,對,好看得讓人合不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