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銘這麼說,雖有調笑,但也過了,韓大不由的教訓他一頓,也沒有打他,就是讓他頂著一碗水在院子裡頭紮馬步,一直紮到範成匆匆的趕來拜見。
範成也是走到韓銘身邊,才發現是他,略愣怔一下才行禮:“三爺!”
韓銘只覺得渾身都定住似的,從牙齒縫裡憋出一句:“把我頭頂的水碗拿走。”
範成沒敢聽話,反而看向門口的韓大。
韓大見他如此,心中稍微滿意,不過當面還是敲打幾句:“跟著三爺未必沒有你的大好前程,好生的盡心竭力的辦事,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範成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朗聲應“是”。
這之後韓大才算略放心的放韓銘一馬,將他們都打發走了。
到了外頭,範成又再度給韓銘行禮:“三爺,剛才小的失敬了。”是說他沒有立即聽韓銘的話那事。
韓銘道:“在我大哥的院子裡頭,你做事自然要看主人臉色,連我都不例外,何況你。”緊接著問他:“你這出去有幾個月了,在外頭的感覺如何?說來聽聽。”
範成只有苦笑。
事實上,打仗艱難,同人相處共事更難,大家都有爭上游的心思,可不見得每個人都能爭上去,有容易做的事,自然人人爭搶,可有那艱難的,後退的也不止一人,更有甚者,有時候出去做的事是有性命之憂的,那就不是一句建功立業能夠抹平的了。
韓銘卻又道:“我從前看你很有幾分上進的心思,不願意拖累你,這才沒有說話,現在依舊想問問你,你是跟著我好生做事呢,還是仍然回去軍中打拼?”
範成跪地:“小的只願意追隨三爺!”說著就要舉手發誓。
韓銘拉住他:“行了,你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就行,既然要待在我身邊,就好好待著,說不定有一日也能實現你的抱負。”
範成應“是”,卻不說那些虛話,而是問韓銘:“三爺叫我回來,是要我辦什麼事?”
韓銘道:“這件事比較著急,咱們邊走邊說。”他語速很快,韓大若是在此,一定會發現韓銘說的比管事送的信還要詳盡。
到了韓銘的院子門口,範成對這件事已經有了整體認識。
韓銘看他臉上不見難色,心中便有了七八分把握,又道:“你回去,跟陳力一處住著,別跟韓家老宅裡頭那些人混在一起。你且記住,你是代表我行事,不是代表韓家。”
範成聽了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