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服務員離開，季羨止又問：“你不好奇是誰把你的病歷髮網上的？”
他的這一聲反問，不禁讓林詩以多留了分心眼。
怎麼隱隱覺得，反倒是他來問責起她來了？
她有些不太確定，但心裡頭也只能想起一個名字。
“陸珉修？”
見她一語便猜中。
季羨止簡直又好氣又好笑。
“看來你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他一聲埋怨，卻還是將剛倒好檸檬水的水杯，遞放在了林詩以的面前。
其實若非季羨止的態度，林詩以怎麼都不會懷疑到陸珉修的身上。
至少。
她並不值得陸珉修拿他的職業生涯為她證明，他可是陳院長最為器重的學生，他怎麼能……
一想起許世堂用著揚風起的賬號發出的那條申明。
林詩以下意識地想要替陸珉修辯護：“那他也是為了幫我。”
“嗯，寧可斷了自己職業生涯，也要幫你。”他一聲淡漠，甚至是連眼神都不願意看向林詩以。
他生氣了。
他是猜中了林詩以必當不想為難陸珉修。
可即便早已預料，卻還是當真切聽到從她口中說出這話時，他心裡仍是惱火得很。
林詩以見狀，有意安撫：“我承認，他可能是誤會了什麼，但我已經跟他說的很明確，人家既然是為了幫我，我們也不必要將他告上法院吧？”
他瞥了林詩以一眼，悶聲反問：“誰說我要告他了？”
“許世堂不是……”林詩以聽著反倒意外。
季羨止別開了臉，若不是礙於她的心情，他必當要毀了那陸珉修的一切！
可不管他再怎麼生氣不滿，總是下意識地想要維護她的立場。
“陳院長會給他相應的處罰。”他沉悶的一聲，滿是不情願。
像是有意想觀察她的反應一般，季羨止眯著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試探：“倒是你，這麼緊張他？”
林詩以知曉他在想著什麼，因而坦然地迎上了他的視線，主動解釋：“他畢竟曾是我的主治醫生，我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恩將仇報？
他失聲一笑，卻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