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來,作為魔族內部的聖女,外人眼中的妖女,加上昨晚被李瑞豐強行抱過,東方漠冉除了四位哥哥第一次被異性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面板,他!不想活了嗎?身子雖然被綁住,頭用力一甩,咬住李瑞豐的手指。
“哎我!你屬狗的啊!”這一下可不輕,李瑞豐急忙收回手指,衝著東方漠冉大喊。
“呸!真噁心!”
不就是拍拍你的臉嗎?至於這麼狠?用袖子擦了擦手間的口水,盤坐在地上開始修煉元力,東方漠冉看著坐在地上的李瑞豐,不知怎地,卻很有安全感,轉頭沉沉睡去。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這段時間裡,李瑞豐也不打算碰書了,剛開始還在武元堂修煉,學習功法,為此是整日被李玄堂跟在後面一頓臭罵,後來乾脆就在屋子裡修煉,雖然被東方漠冉看著的滋味也很不好。
天上星光點點,璀璨波瀾,黑夜又一次籠罩著上江城的一切,只剩蠟燭光,燈籠光,油燈光,灶坑光,照亮著李府的屋裡門前。
藉著燈火,東方漠冉細細看著還在盤坐著修煉的李瑞豐,按照這種元力波動來看,他是要突破了吧,明天,也該是我走的時候了。
這兩天裡,東方漠冉也漸漸恢復了少許元力,而昨天李瑞豐就給她鬆綁了,至於為什麼還遲遲不走,就連她也不知,或許,是有些不捨吧,或許,是不想去外面接受那些殘忍的事實。
“不過如此!通脈期了。”
李瑞豐慢慢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周身纏繞著的元力很是滿足,本來要向東方漠冉炫耀一般,卻看見東方漠冉的臉色不是太好,“怎麼了?剛才不還有力氣和我鬥嘴呢嗎?”
意料之中的沒有答覆,李瑞豐翻身坐在桌子上,又到了吹笛子的時候了,可惜,紅薯兄好長時間沒來了,而那“紅薯兄”此時卻躺在他的床上發呆想著事。
笛聲剛起,東方漠冉突然用力拍在床上,起身側翻一週停在地上。
“幹嘛?嗯?你能站起來了?”
李瑞豐在懵逼的狀態下被東方漠冉扯著從窗戶裡帶出房間落在地上,只聽見後面“轟”的一聲,整座閣樓應聲倒地。
“你比我還記仇,剛恢復了就拆樓報復我?”
東方漠冉再一次拍出一掌,把李瑞豐向外推去,就要飛出去時,如空氣柱一般的紅色元力結界竟把李瑞豐攔了下來。
“還是沒來得及。”東方漠冉咬住嘴唇臉上滿是決然。
李瑞豐爬起扶在石乳椅上,大喊道:“你有完沒完?”
“就在那,不許動。”東方漠冉抬頭看向空中的黑夜處,“影流的人如果都想你這麼畏手畏腳,趁早解散了吧。”
“不愧為聖女,光看到結界就知道是我影流的血月,嗯,本來想留著你和這小子告個別,看來,不行了。”
閣樓雖被毀,但斷壁殘垣間還是隊起一座高地,而在那裡,站著一人,這人魚鱗甲圍腿,上身鐵甲破布相襯,手裡抓著一隻暗金鐵鉤,臉上蒙著紅色的頭套,只露出一雙潔白牙齒,伸出舌頭舔舔嘴角,聲音像是喉嚨破了一樣。
東方漠冉憑空抽出魔劍,右手單手握劍,劍身背在胳肘,道:“四哥沒來?那掌雲門的老狗東西也沒來?請的起影流二當家,為了我,大手筆啊。”
二當家跳下來,站在東方漠冉對面,腳下的草地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變得裂開,手放在嘴裡,用他那破環的嗓子道:“既然你都知道,聖女大人,你四哥有情有義,交出東皇鍾,命是留你不得,如果讓你大哥知道是我們影流也跟在摻和可就不好了,至於你要是主動交出東皇鍾。”說完,指向李瑞豐,“他就可以活下來,如不然,一起死。”
東方漠冉握緊左手間的小鈴鐺,握著的手慢慢溢位鮮血,可見她用出來多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