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道嬰啼劃過天際。
門裡走出接生婆,手裡攬著一個嬰兒,“是個男孩。”
張忠看著那自己的骨肉,接過來很是疼愛,接著又撓撓頭看向李瑞豐,“少爺,我書讀的少,您看看給起個名字吧。”
李瑞豐看著天空想了想道:“這樣吧,既然這孩子就是上天給你和小西最大的恩澤,不如就叫張澤吧。”
“就叫張澤了,張澤啊,你以後也要幫爹和娘報答少爺的恩澤啊。”
“哈哈,孩子怎麼能聽的懂。”李瑞豐看著張忠的模樣不禁笑道。
而小張澤好似聽懂般似的點了點頭。
李瑞豐回到自己房間時,已經是夜晚時分了,李瑞豐看向窗臺,五個月過去,還真的好想那烤紅薯了,但是想烤紅薯還是想烤紅薯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兩年裡,兩人好像心照不宣似,不去打擾兩個人的世界,就這麼持續這樣的交易,兩人或是有事,不能相互交換之時,也就有了相互傳紙信的方式,兩年裡,李瑞豐也變得慢慢成熟,那紙鶴伴著他深夜讀書到很晚,伴著他刻苦修煉,也得了此次的榜眼,也到了入境期的境界。
李瑞豐走到床前,卻聞到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好像那紙鶴帶有的清香。
好如以前一樣,鋪開一張紙,“紅薯兄啊,要是看到了,等你什麼時候來,就給我帶紅薯吃,記得,要烤焦一些。”
摺好,扔出去。
李瑞豐整理下筆墨,正要回床睡覺,心中卻生出一道意念,鬼使神差整個人踩住凳子爬上桌子,慢慢從窗戶順下去。
李瑞豐雙腳落地,整個閣樓其實也不是太高,周圍還能聽到知了的叫聲。
看著這四周的景色,李瑞豐閉眼滿足似的吸了下空氣,一吸就不對勁了,除了花草的味道,那種香氣,還摻雜著一絲血腥味。
腳動了下,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一名女子倒在草地之上,黑色的衣服把女子偽裝起來,胸口處一片血跡,李瑞豐細細一看,好面熟啊。
“交出東皇鍾。”
“不可能!不可能!”
“五妹快走!”
“二哥!”
陽光透過紙窗折射在東方漠冉臉上的淚痕,東方漠冉看了下自己的身上,手指間的小鈴鐺還在,衣服被換了?是那個人換的?傷口也是他處理的?可是,他怎麼能這樣啊?這是,那人的房間?可,那人呢?
李瑞豐端著帶有清湯和油餅的托盤走進來,放在桌子上,看向東方漠冉,有點尷尬啊,手抹了抹眼睛道:“咳,那個,我叫丫鬟給你換的衣服,傷口也是別人處理的。”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兩人都那麼看著對方,只聽見房外燕子呼喚同伴的聲音。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對天發誓!”李瑞豐鼓起嘴,手指朝天發誓道。
東方漠冉的眼淚又一次流下來,掀開蓋在身上的錦棉被,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跳到李瑞豐身上,攔住李瑞豐的脖子,把練埋在李瑞豐懷裡,“嗚嗚,二,二哥,他們都死了,我,好怕啊!”
三百年,對於魔族來說,也不過是未成年而已,剛剛經歷了從未出現過悲痛的東方漠冉現在就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樣。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您自重啊!”
“別說話,抱我!”東方漠冉加重了力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