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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代延業的話語,歐陽雪的神色明顯呆滯了一瞬。
不過她很快釋然,其實代延業如此,她還放心些。不然總是覺著欠著些什麼,著實是讓人心底不安。
而現下既已得到了代延業再三的確定,歐陽雪的心中亦是一片明朗。
她的臉上久違地衝著代延業露出了燦爛真摯的笑容,聲音清脆空靈:“什麼條件?”
管他什麼條件,只要能將曦和救出敵國皇宮此等危險之地,什麼條件都好說,歐陽雪心道。
“這個……畢竟讓李大人離宮可不是一件小事兒。這條件嘛,肯定也不能草率了去,本宮還沒想好。”代延業臉不紅心不跳地許諾,“不過花小姐放心,定不違禮法,且是花小姐力所能及之事。”
歐陽雪一聽,也是在理,未免代延業其後反悔,便當即不加猶豫地應下了。
代延業同是爽快,命守在殿外的四喜取來了紙筆,寫了一份協約文書交給了歐陽雪讓其放心。
待協議達成一致,天色已不早,代延業便派馬車將歐陽雪送回了披星宮。
歐陽雪已然離開了的東宮之中,代延業已沐浴更衣坐在了寢室之內,任由月光透著窗戶灑在自己的臉上,伴隨著一絲初春的涼意。
代延業倚靠在床榻上,例行地在腦海中回想整理著今日發生之事,規劃著明日何需所為,他像是忽地想到了什麼,驀然勾唇笑了起來。
他的神色並不誇張,亦不似白日裡他面對眾人時慣常客氣的笑容,甚至不自覺地透出了幾分寒意,暗藏著一分隱忍的偏執……
無人見過這般的他,似是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那廂歐陽雪坐著馬車一路來到了披星宮外,雲雀特地給她留了宮門,她笑著謝過走入。原本估摸著時辰不早,李晗應當已然歇息了,歐陽雪便打發了跟隨伺候的雲雀和其他宮人,徑直往自己居住的次偏殿走去。
披星宮中人不多,晚間院內點的燈便是少了些,相比燈火通明的東宮更是毫無可比性。獨自在不大的宮殿中走著,歐陽雪竟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呀。”剛走近次偏殿,還未來得及開門,歐陽雪就撞到了身前忽然出現的一堵牆上,不禁輕呼。
歐陽雪連忙往後退了一步,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嘴裡嘟囔著:“當真是黑燈瞎火的,我怎麼不記得這兒有堵牆?”
話音未落,歐陽雪的耳邊就傳來了一道喜怒莫測的聲音:“小七兒,你說誰是牆?”
歐陽雪這才定睛一看,站在面前的不是李晗還能是誰?
歐陽雪為自己方才不小心展現的“傻氣”略感尷尬,她狀似無意地將李晗的提問忽略掉,湊上了一步稍帶抱怨的語氣道:“曦和,這麼晚了你不去歇息,怎麼埋伏在這兒嚇人啊!”
說著,歐陽雪想繞開李晗開啟門進屋去,卻不想李晗像個樁子似的杵在原地不願讓路。
歐陽雪印象中他格外明朗活潑的聲音此刻竟是不可言喻的危險低沉:“你也知道這麼晚了啊,嗯?”
對此,歐陽雪不明其意,只奇怪地停住了步伐看向李晗道:“嗯?天都這麼黑了,我當然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