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忠卻立時發現了南風皇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他忙道:“皇上,軍機不可誤啊!若錯過了三日後,那可再等半年之久,彼時,邊城恐早已物是人非了!”
李恆聽了夏忠的話語,心中暗罵:“老奸賊,不是你的兒子在外面你當然是這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了,裝給誰看呢!從沒聽過發兵的時機還會有如此多的講究的,晚個十天半月待南風使團離開東陽後又能如何!”
但這些,縱是打定主意要勸服南風皇,李恆也是不敢明面上說出來的。畢竟在南風,欽天監是與神對話的使者,南風的子民對天神都自心底地懷有一顆敬畏之心。
於是,一籌莫展的李恆只得面對南風皇打起了感情牌:“皇上,微臣就這麼一個兒子啊!內子早逝,晗兒若有什麼不測,微臣有負夫人在天之靈啊!”
說話間,李恆還順時流出了幾滴“絕望”的眼淚。
而在李晗的提醒下,南風使團其他幾個使官的朝中近交好友也都站了出來,對自己親友的安危表示了無盡的擔憂,其中自包括了歐陽越和白涼輔。
同為人父的南風皇也因李晗的聲淚俱下有些動容,他本想出聲寬撫。可再仔細一看,出列“攪事”者皆是昨日裡反對出兵之人,情緒一時便無法名狀了。
南風皇的手只輕輕地摸著座下龍椅的紋路,不出一言似在考量著什麼。
夏忠見此當即抓住時機,給了身後一個示意。
位列夏忠不遠處的夏恕立刻站了出來,言辭懇切而凜然:“皇上,須知南風使團僅有區區一十人,但邊城百姓之數可以百倍千倍以計之。大局為重,切不可誤了軍機啊!”
李恆聞言霎時緊了拳頭,回頭瞪了夏恕一眼:“邊城之人的苦是苦,難道不懼前方危險,代南風出使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然有當朝首席文臣太師夏忠在前作保,夏恕面色不變,繼續振振有詞道:“太傅此言差矣,都有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再說皇上又沒說對他們置之不理,周旋一番再助使團之人順利脫身,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
“說得輕巧!”李恆暗自啐道。
而夏恕的道貌岸然也已讓李恆忍無可忍,他側過頭去不願再看夏恕那副虛偽的嘴臉。
李恆只言辭懇切,又似乎帶有一點哀求之意地朝南風皇道:“皇上,咱們與東陽來往這麼多年,在他們面前可曾有過道理可言?與其寄希望於東陽國君,倒不如將出兵時間推遲一個月。屆時使團已經離開東陽,便毫無後顧之憂,且使臣的歸來說不定還能帶來意料之外的轉機!”
夏恕見此卻同樣絲毫不退讓,他也是面朝南風皇跪下,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太傅大人啊,您也不是沒聽到欽天監所言,軍情不可誤啊!若等使團歸來,帶來的結果並不能解邊城之危,又還需再等幾月靜待出兵時機,豈不是兩相耽誤?
再說您既已都說他們不懼前方危險,那麼便是早已有準備,如今為了國家的軍機和一城的百姓讓他們冒一點風險又如何呢!”
“你!夏大人,你也已為人父母。李某竟不知道這些讓小輩擔風險的話怎麼會從你的嘴裡說出來!”
李恆聞言氣不打一處來,他恨不得指著夏恕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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