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琴落不解:“寒大哥,玉水碧天的人知道薇薇姐姐的下落會如何?當年薇薇姐姐選擇歸隱的時候,不是已經付出過代價了嗎?”
蕭桓道:“那個代價只是為了補償她為婦嫁人而已,玉水碧天並沒有允許她生兒育女!”
寒月凡目光如炬:“我想我還是不夠狠。當初,一回到南境,就該將你蕭氏夷為平地,如今也省去這般麻煩。”
“你竟敢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
“是麼,這就覺得是大逆不道,那你就太小看我了。”
寒月凡話音未落,身形已閃出數尺。越過蕭桓之時,他只覺眼前一花,繼而就聽見蕭慕罄的一聲哀叫。
寒月凡腕中用力,將蕭慕罄從蕭桓身邊抓了過來。
蕭慕罄根本沒有看清事情如何發生的,只是眨眼的功夫,自己全身就動彈不得。
“你若敢動我朋友一分一毫,我叫你無子送終!”
蕭桓臉色巨變,怒指道:“你要幹什麼?你要弒弟嗎?”
“你說呢!”
蕭慕雪花容失色:“大哥!哥哥!”
話到嘴邊,蕭慕雪卻說不出相勸寒月凡放手的話,轉而對蕭桓道:“父親,你為何要這樣做?寒莊與我們無冤無仇,為何要逼寒莊解散。”
“因為它勢力太大,如今的江湖上,沒有五毒門,沒有玄天閣,只剩下這一個是我們蕭氏的絆腳石。再有,寒莊的統領是這個逆子,為父怎可姑息。”
“爹,大哥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口口聲聲道他忤逆。”
“他活著就是個錯誤!”
“爹為何要與紫峰糾纏同流合汙,爹可知他對女兒做過什麼?他慫恿下屬侮辱了女兒的清白。”
“你閉嘴,這種事情,女兒家還好意思說出口!”蕭桓厲聲呵斥。
蕭慕雪沒有料到蕭桓的態度是對自己嚴加訓斥,委屈的眼淚奔湧而出。
君陌拉過蕭慕雪道:“不哭。”
又對蕭桓道:“在下自幼無父無母,為師父撫養長大。雖十幾年來倍感呵護與溫情,可時長會懷想自己親身父母,暗自憤恨此生未嘗過至親之情的遺憾。
但今日眼見蕭掌門對自己子女的所作所為,在下倍感心寒,如此親情,不要也罷。”
蕭桓根本不將君陌放在眼中,他拔劍指向寒月凡:“你以為憑你可以敵得過我蕭氏一門嗎?還不快把慕罄放下。”
“能不能敵得過,你最好別試。在你的劍刺穿我身體的之前,我向你擔保,你的兒子一定先我氣絕。”
“他是你弟弟,你要用你弟弟的性命來威脅你父親嗎?”
”你何時認可過我是他哥哥。至於父親,蕭掌門還是不要再侮辱這個詞了。“
說話間,寒月凡帶著蕭慕罄和趙琴落縱身上馬:“蕭慕罄跟著我去清遠走一趟。蕭掌門最好記住了,若我有兄弟朋友傷一分毫毛,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
蕭桓還在掙紮:“我不信,我不信你會真的殺他。”
寒月凡手上加了把勁,蕭慕罄頓時痛得臉色烏青。
“要繼續嗎?”
見蕭慕罄生不如死的樣子,蕭桓立刻道:“停,你放手!對親人下手,你簡直不是人。”
“我本來就不是人,數十年我踏著白骨而生,你最好把我當成魔鬼。今非昔比,不要再拿當年的我來推測今日的我會怎麼做。
你兒子的命在我手上低賤如螻蟻。希望你記住,你面對的敵人是誰。”
“可是我現在如何通知清遠的人?三日之內不見寒莊消失,他們立即動手。”
“那我不管,自作孽,不可活。蕭掌門自己想辦法挽救。”
寒月凡提起蕭慕罄,像扔麻袋一樣地架在馬背上。
蕭慕罄往日哪裡受過這樣的苦,頓時壓抑出一聲呻吟。
蕭桓看著心疼:“你瘋了是嗎?”
看著蕭桓焦急無措地樣子,寒月凡面無表情:“寒光月影有個名頭,聽沒聽過。我今日告訴你。寒光乾坤,月下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