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歌的臉色一陣紅白。
蘇北痕又言:“小人還有一事稟報。”
“說。”
蘇北痕看了看端木雲海:“請問這位兄弟今年貴庚。”
端木雲海如實而言:“十一,不過名冊上登記的是十五。”
“哦,”蘇本痕點頭:“小人稟告完了。”
玄歌道:“你什麼意思。”
蘇本痕疑問:“侯爺慧眼英明,難道看不出他肯定不過十五?”
玄歌僵硬了下:“本候當然看得出,他不也說他十一了嗎?”
“所以,小人就不明白為何蔣大人,看不出來了。不知道是蔣大人天性愚昧,不該擔此大任,或是蔣大人存心留此童工在侯爺此處,目的麼,小人不敢王加揣測。”
蔣義一聽,立刻雙膝跪下:“侯爺,奴才確實一時眼花,沒有看出來,實在不是存心要加害侯爺。”
玄歌對蔣義怒道:“該死奴才,本候清譽險些毀在你的手上。還不該受罰。”
蔣義匍匐在地:“奴才願領罰,請侯爺寬恕。”
玄歌對身後另外一個副衛道:“陳虎,你來行鞭。這兩個,每人賞鞭三百。”
蕭慕雪聞言大驚:“侯爺,蘇北痕何錯之有,要受此重罰。”
“他有沒有錯,本候已經說過了。何況,他自己不也是說,若本候覺得他該罰,便該罰。現在本候覺得,他值三百鞭。”
蕭慕雪咬咬唇:“蘇北痕是蕭府的人,要罰自當我來罰。”
此刻蘇北痕淡然自若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似乎即將受罰之事根本與他無關。玄歌被他倨傲的神情激得心中憤怒:“蕭府?也得聽本候的。”
“侯爺!”蕭慕雪顯然沒有想到玄歌會是這樣的態度,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中熒光閃動:“若我說,蘇北痕對我有恩,求侯爺赦免呢?”
玄歌候已然不耐煩了:“慕雪,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回去吧。不要忘了,本候是個侯爺,豈可因私枉法。”
蕭慕雪咬咬牙:“玄歌,蘇北痕你……”
“好了,”蘇北痕開口道:“在下多謝小姐相護之意。只是方才侯爺已經說明,既然連蕭府都得聽侯爺的,那小人一介平民無權無勢又有什麼道理不聽侯爺的。侯爺若覺得小人該死,小人便該死,如此簡單的道理,小人還是可以領悟的。”
“你閉嘴!”蕭慕雪朝蘇北痕吼道。
“玄歌,你今日當真要罰蘇北痕,你我之間便情斷於此。”
玄歌冷哼一聲,抬手示意,兩個侍從就要將蔣義和蘇北痕各自綁住。
蕭慕雪心如死灰地看著蘇北痕。
蘇北痕目光堅毅地朝蕭慕雪微點了下頭。
蕭慕雪的指甲緊緊地扣進了手心,一大滴眼淚落了下來。
侍從粗暴地撕下蘇北痕的粗布短褐,露出一身觸目驚心地傷疤。
玄歌的瞳孔因震驚而收縮,末了譏諷地對蕭慕雪道:“小雪,這是怎麼回事?你說他自幼在蕭府長大,莫不是蕭叔父或者慕罄兄有□□的癖好?哈哈。”
蕭慕雪雙目憤恨:“玄歌,休要再出言侮辱家父與兄長。”
玄歌恨恨得道:“他到底是誰!一個普通的護衛,哪裡來得這些傷。”
“侯爺,”蘇北痕竟是笑了笑:“一個普通的勞工在侯爺府上都可以捱上幾百鞭子,一個普通的江湖護衛,身上有些傷,很奇怪嗎?難不成有點傷,小人便從區區護衛地位飆升到江洋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