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痕搭上端木燕霞的脈,心中忍不住哀傷。
是後天所致,看起來盡然像是被外界寒氣生生浸泡所致的寒氣入骨。
“是何人對令妹下的毒手?”
聽見蘇北痕這樣問,端木雲海知道他定是個中高手,已經診斷出端木燕霞的病因不是天生。
“可還有根治之法?”
端木雲海沒有想到蘇北痕當真點了下頭。
“令妹還小,慢慢調理,可以根治。”
端木雲海激動萬分,忍不住想給蘇北痕磕頭。
端木燕霞也高興地道:“我可以治好了,然後幫哥哥幹活了,是嗎?真是太好了。”
蘇北痕頷首,也將自己的藥一飲而盡。
端木雲海不禁疑問:“叔叔醫術這麼好,卻是自己也生病嗎?”
蘇北痕轉了轉眼睛:“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廚子廚藝這樣好,卻也是自己也要吃飯的不是麼。”
端木燕霞咯咯笑起來。
端木雲海也唇角含笑。
蘇北痕道:“小妹妹幾歲?”
端木燕霞已經和蘇北痕熟悉了起來,不再怯生生地道:“十歲。”
端木雲海愛溺地看著妹妹道:“我們相差一歲,感情甚好。”
蘇北痕點頭。
端木雲海看到他精神有些不濟:“北痕叔叔早點休息吧。”
蘇北痕道:“我去一趟候府,再回來休息。你們不用等我了。”
聽他的話,是要能在候府自由出入?
端木雲海心中有疑問,但向來不是多事之人,只道:“好。”
蘇北痕服過藥,待藥效發作,腰間不再灼熱疼痛之時,就抓緊動身了。
輕功一向是蘇北痕引以為豪的。
氣沉丹田,不滯不散,不遲不斷,腰身似軸,氣如車輪,換勢若行雲流水,身形如湖中掠影,抽身換影,翩若驚鴻。
不消多時,蘇北痕就行至侯府。青瓦紅牆,翻身而入。候府地形早已熟知於胸,蘇北痕很容易找到蕭慕雪的寢房。
時辰已經不早了候府大多已經歇息,只剩下值夜巡邏的護衛。
蘇北痕見蕭慕雪沉穩而睡,心下踏實。
又到了玄歌休息的地方。
知悉玄歌家族深悉吐納之法,蘇北痕特意小心了些,屏住些呼吸。
樑上探去,見玄歌也是一人安睡。
蘇北痕放了心,又暗笑自己是不是疑心太重,就像阿落之前說的一樣。
不管怎麼樣,今日時候不早,蘇北痕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