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琴落將他手裡的酒壇抱我,酒碗沒收。蕭慕雪慘淡無色的面孔還在她眼前不斷浮現,趙琴落有些生氣道:“寒大哥,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一向見你滴酒不沾,怎麼這次如此沒有節制。”
寒月凡眼神迷離,沒有說話。趙琴落過來扶他,豈知他全身丁點兒的不著力,一拉之下竟是沒有拉動他半分。
“寒大哥,起來吧。你醉了,我帶你回床上休息。”
寒月凡朦朦朧朧,好半天才聽懂這句話似的,搖搖起身。可是剛站起來,他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腿腳根本不受控制,他想站穩,身子卻向側邊斜去。
“哎,寒大哥!”趙琴落連忙拽住他。
可是一個大男人哪裡是她個小女子拽得住的。
撲通一聲,寒月凡一屁股跌倒在地上,趙琴落也毫無預料地撲倒在他懷裡。
再也沒有往日的木氣清香,寒月凡全身都是沖人的酒氣。
趙琴落無奈地爬起來,又要拉他到:“寒大哥,你使使勁站起來。我拉不動裡。”
寒月凡倚著牆角,總算是站起來了。
站起來以後就是木木的,神不知所向。
天啊,男人可真不能碰酒。趙琴落無奈上去架他,雖然這次有了心裡準備,但是當寒月凡毫不客氣地如藤蔓般幾乎把全身重量壓向她的時候,趙琴落還是齜牙咧嘴一番。
短短幾步路,趙琴落連拖帶拽地總算把寒月凡弄過來了。
白渃薇家的屋子本就是尋常村舍,只有兩屋一廳。眼下另一間房已經擠了白渃薇一家加個紫峰,這間蕭慕雪還昏迷不醒。
趙琴落只好把寒月凡放在椅子上道:“我去找薇薇姐姐要些鋪蓋來,在這裡好好等我,別亂動。”
趙琴落看了看他的樣子,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了,先去忙好再說。
當趙琴落扛著兩床墊鋪,兩床大被子,整個人都被被子埋了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原先木椅上端坐的寒月凡已經沒了人影。
☆、他說他心裡很疼
趙琴落心裡一驚, 醉成這樣了, 還能去哪裡?
手裡七七八八的被子連忙胡亂放在地上。眼光掃視, 趙琴落大跌眼鏡。
木椅子下面橫躺著呼呼大睡的可不就是寒月凡。也不知道是自己睡下的,還是從椅子上跌下來的。
趙琴落跑過去, 拍拍他的臉。
一點反應都沒有。
趙琴落只好先手忙腳亂地將床鋪鋪好。然後把寒月凡像滾糖葫蘆一樣的, 一圈一圈推滾到鋪墊上躺好, 脫了鞋襪,蓋好被褥。
衣服是脫不下來了, 實際上趙琴落對此大感失望。
這人怎麼跟死豬一樣, 平時怎麼不知道還這樣重。趙琴落累的滿頭是汗, 寒月凡睡得沉如泰山。
接下來的事情還有很多, 趙琴落暗贊自己賢良淑德。先是給寒月凡打了熱水擦了臉手,還給他泡了泡腳。本想弄點醒酒湯什麼的, 但是看他那個樣子, 怕是也喝不了。所以還是省省了,不折騰自己了。
一番洗漱, 趙琴落挨著寒月凡躺了下來。
因為擔心睡在地上寒涼,怕寒月凡的腰受不了,所以她特意找白渃薇要了兩床厚厚的棉墊鋪在下面。不知道是不是墊得厚了,還是自己心情有鬼, 趙琴落片刻就熱的不行, 只好把被子挑來,伸出玉腿嫩腳來涼快涼快。
肆無忌憚地看著沉睡的寒月凡,趙琴落心道武功高強的人, 喝醉了也這樣全無防備的嗎?
看了一會兒,趙琴落突然生了玩心。
她抽出寒月凡的兩只胳膊,把他的兩隻手分別蓋在他的左右兩邊臉上。一會兒又把他的手伸直,擺放成緊緊地抱著他自己的姿勢。
趙琴落玩的不亦樂乎,又擺弄了各式各樣的姿勢?忽聽見寒月凡嘟嚕一句什麼,嚇得趙琴落以為他醒了,頓時僵住了動作。
可是靜候一會兒沒有反應,趙琴落又大膽了起來。
她把頭靠在寒月凡的胸口上去聽他咚咚地心跳,正聽得面色騷紅的時候,寒月凡睡夢裡似乎覺得身上被壓得難受,一用力將趙琴落推了下來。
……
“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