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交集值得聊一聊的。
“早。”趙琴落朝寒月凡二人走了過去,笑吟吟地打著照顧。
馬天夫一見趙琴落立刻誇張地堆笑:“夫人早。”
趙琴落剛想斥問寒月凡怎麼還不跟人家解釋清楚,卻見寒月凡也畢恭畢敬地面向她作了個揖:“夫人早。”
趙琴落臉上的表情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馬天夫看向二人的表情,有點賊兮兮地笑道:“夫人,寒相公可是對我沒說您半點不好。您二位聊,我去把早上抓的兔子清理清理。”
待馬天夫走遠,趙琴落向著寒月凡當胸一拳,寒月凡一把抓住,笑道:“別生氣,咱們路上總得有個關系稱呼是吧。”
趙琴落收了手,氣道:“是是是,什麼關系不好,不能說是兄妹嗎?”
寒月凡負手笑道:“兄妹,我裝不像。萬一露了餡,不是給你招來殺生之禍麼。”
“你總是強詞奪理。裝夫妻你就能裝像了?”
寒月凡點點頭,臉皮很皮厚地道:“當然,我真情投入。”
趙琴落覺得自己簡直有點咬牙切齒,正待發話,卻聽寒月凡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又道:“阿落,我從不騙你。”
趙琴落臉色緋紅,生怕他又繼續說出什麼來,忙道:“馬大哥不是去清理兔子了麼,我們去幫忙吧!”
說罷,趙琴落落荒而逃,寒月凡緊跟了上來。
這邊馬天夫已經清洗打掃完畢,把撿來的樹枝架起來正待引火燒烤。
趙琴落選了一塊草地坐下來,幫忙生火:“馬大哥,這麼一會兒說話的功夫,你自己就都忙好了,好本事。”
馬天夫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寒月凡卻插話道:“阿落,你怎麼見誰都叫哥。人家小馬今年才十六。”
趙琴落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
馬天夫又憨憨地笑了幾聲道:“夫人,我真十六,就是長得穩重些。我娘說男子漢這種相貌靠得住。”
寒月凡又插話道:“這你娘說的就有偏差了,長成我這樣,也靠得住。”
說話間火已經升了起來,趙琴落一直不言語。
她覺得寒月凡自從遇到了馬天夫,兩個不搭界的人卻一拍即合,一唱二賀地,寒月凡愈發地說話不著邊際。
所以,談話還是就此收住為好。
那兩個男人見趙琴落不接話,果真也不言語了。一時間三個人都靜了下來,只聽見噼啪地燒烤聲。
兔子烤好了,趙琴落和馬天夫各自撕下一塊肉,寒月凡卻不動手。
趙琴落以為他少爺脾氣又犯了,便替他撕了一塊,遞了過去。
寒月凡卻道:“阿落,你們吃吧,我還不餓。”
趙琴落正待問他又矯情什麼,馬天夫道:“夫人別怪寒相公,寒相公似乎暈車,寅時時候我們就到了這裡,因為前面是片竹林,路不好走,我就停了馬車待天亮繼續趕路,也眯了一會。寒相公大概卯時不到就起來了,吐得厲害呢。”
馬天夫還要繼續說,寒月凡目光冷厲地瞪了馬天夫一眼,馬天夫趕緊咬了一大塊兔子肉堵上了嘴巴。
“你怎麼不告訴我?”趙琴落一聽,急忙望著寒月凡等著他解釋,目光兇惡。
寒月凡換了個坐姿,漫不經心地道:“暈車而已,有什麼值得說的。快吃吧,再慢一點到琴陽就可以再用午飯了。”
趙琴落一覺睡得已經過了辰時,想來三個人,卻是她一個姑娘家起得最晚,委實不好看,只好吐了吐舌頭,繼續吃肉。
三個人吃好以後,便上了馬車繼續趕路。
寒月凡上車後就在榻上打坐,一言不發。
趙琴落開了馬車的卷簾,雙目放空地看著兩側林中飛速後退的風景,心中只想快點到達琴陽找到師叔。
“喂,前面的馬車,請等一等。”
趙琴落忽然聽見有人叫車的聲音,提高了嗓音對馬天夫叫道:“小馬,停一下,好像有人叫我們。”
趙琴落從車窗探出頭來向後一看,正見一男一女在馬車後面邊喊邊追。
馬天夫籲的一聲勒緊了韁繩,馬車穩穩地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