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憑懷疑,便隨意窺探別人隱私,司徒副院長,你覺得此事好嗎?此風若漲,那低層武者將如何自處、自尊何在?對他們的道心傷害會有多大?你位高權重,開口之前,先要三思,莫要誤導他人!”風院長冷冷回道。
“還有,但凡殺人者,身上必會沾染血腥之氣。若真是此子擊殺數百人獸,那他身上的血腥之氣,恐怕幾個月也散不盡吧。你注意到沒?此子身上雖有血腥之氣,卻並不比其他人高出多少,這如何解釋?另外,不少人證實,出手者為四重半步,可此子身上的氣息,明明是六重半步,而且境界頗為鞏固。難不成,你認為此子能在一天內能突破兩個小境界,並且穩固到這種程度嗎?這幾種明顯證據你不論,只是一味揣測,便要檢視他人儲物之寶,豈不讓人懷疑我武院之公正,如何服眾?”
風院長聲音森冷,竟是毫不留情地駁斥起司徒副院長來,令得後者面色難看,卻是無言以對。
武院一正一副兩大院長隱有不合,許多天陽真人都有耳聞,可卻是頭一次見識二人言語交鋒,不禁大是震驚。
而陰陽老祖級強者爭執的源頭,不過只是一個半步仙師的尊嚴而已。
聽到風院長的話,不少人暗暗點頭。要消除身上的血腥之氣,除非天陽真人耗費大量時間才可做到,在場沒有人認為陳峰能夠做到。而突破兩重境界,相對前一點來說,倒是難度要小一些。
眾人不禁盯向陳峰。這個小子,九藝大比中,便是風頭無兩。現在呢,受兩大老祖級人物關注,恐怕連天陽真人,都趕不上他的風頭了!經此之事,恐怕整個繁星帝域都將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而就在這時,陳峰對著風院長恭敬行禮,繼而開口道:“謝院長大人幫晚輩主持公道。不過,院長大人,副院長大人,今日晚輩遭受不白之冤,實是心鬱難平。若是不解決,晚輩定然道心有損,相信武院也不願意看到這一幕。既然有幾位前輩固執地認為晚輩有錯,可晚輩又自認沒錯,那關鍵便是在證據上……”
“幾位前輩無視那些明顯的證據,想必認定會有其他證據在晚輩儲物袋中。那晚輩若不將儲物袋拿出來,當眾進行查驗,則無法證實清白,反坐實了之前誣衊之言。所以,晚輩同意接受檢查。不過,若是隻憑几句空話便隨意檢視,那確實是對晚輩尊嚴的莫大踐踏,會令得晚輩道心大大受損……”
“那你想怎麼樣?”司徒副院長眉頭緊皺,直接開口道。
“很簡單,副院長大人。我和諸位前輩來賭上一把好了。前輩們認定晚輩儲物袋裡面有殺人證據,可晚輩認為沒有。我們便賭一賭。若晚輩輸了,那自然是罪證確鑿,甘願受罰。若是裡面沒有所謂的證據,那幾位前輩查驗一次,便須得補償晚輩一百億金票或價值相當之寶物,彌補晚輩道心裂痕!”陳峰開口,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好個狡猾的小輩,道心裂痕是金錢可以彌補的嗎?不過,既然你主動提議,此事也不是不可行。你們以為如何?”司徒副院長望向孔家大長老幾人。
“稟副院長大人,我們跟這小輩賭了!”孔家大長老鷹鉤鼻微微聳動,道。
“好!既然如此,那賭局開始!”司徒副院長當場拍板,竟越過了風院長,視在場的武院第一人於無物。
後者沒有什麼反應,只眯著眼看向陳峰。
陳峰老神在在,手伸向懷中,掏出一個儲物袋,往前一拋,儲物袋落於其身前十數丈處的地面上。繼而,陳峰一揮手,道:“幾位前輩,誰來查驗,請吧!”
眼見場面演變,數十萬人均是目瞪口呆,怎麼還賭上了?一個拿命,另一個拿錢?!
許多人眸露興奮。
今年的武院選拔,真是熱鬧非凡呀!
孔家大長老朝天絕谷秦谷主施了一個眼色。後者立時會意,再次跳下貴賓臺,站到空地之上。其手一招,陳峰的儲物袋便落於其掌中。
繼而,他抖手一甩,竟然將陳峰儲物袋中所裝之物,悉數倒在了廣場之上。
嘩啦啦,一陣叮噹亂響,裝著靈丹的十幾個玉瓶、數件靈器,還有靈符、金票、衣物,甚至是鍋碗瓢盆、油鹽醬料,還有武院的數十枚令牌,亂七八槽一大堆。
所有人皆呆了,不是驚呆陳峰擁有之物,而是驚呆秦谷主的不堪手段,竟當眾將人所有物品暴露,有些太過分了。
“如此才可檢查得清楚,也避免有人說本谷主栽贓!”秦谷主冷聲道,似乎是回應眾人質疑。
“好,前輩拳頭大,道理自然是站在你這邊。那便請吧!”陳峰眸中閃過屈辱之色,看得圍觀之人隱帶同情。
在很多人看來,陳峰強則強矣,可與這些天陽真人相比,卻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屈從對方的硬拳頭。
秦谷主不理會陳峰語中“拳頭即是道理”的譏諷,開始一件物品一件物品仔細地檢查。很快,其面色便變得難看無比。他在這裡面,沒有發現任何跟他們這幾家勢力有關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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