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已經沒了福兒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紙符,這不是用來對付那些很厲害的煞的嗎?怎麼會貼在我的身上?我坐起身來,我的天,居然貼了一身!
“暖暖醒了!”
馬曉瑤的聲音從身邊響起,緊接著,幾個人影便杵在我面前了。
“暖暖,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覺得特別熱或者冷?”毛小凝問的小心翼翼。
“還好,就是頭有點疼。對了,滕卓呢?他怎麼樣了?”我一下子抓住了毛小凝的胳膊。
“他……”毛小凝欲言又止的樣子,把我的心都揪了起來。
“他怎麼了?”
“你還裝什麼無辜!還不是因為你,他被你的低溫凍傷,暫時進入了休眠狀態。”巫溪指著我的鼻子,叫囂。
“能怪暖暖嗎?當時她也是被那股力量驅使了!”馬曉瑤為我抱不平。
“驅使?沒有那金剛鑽,別攔那瓷器活,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練這麼邪乎的功夫!害人害己!”巫溪啐了一口。
“不用說的那麼冠冕堂皇,我看你是被暖暖打敗了,心裡不服氣,落井下石吧!”馬曉瑤毫不示弱。
“你說什麼?我被她打敗了?笑話!我是當她是自己人,沒有動真格的,她倒好,我們把她當自己人,你看她都幹了什麼?傷了蝶依不說,還把滕卓弄得半死不活的,我實在想不明白,就這麼個人,你有什麼可維護的!”
“溪姐,不要說了……”殷蝶依楚楚可憐的開口,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憑什麼不讓我說!我就要說!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什麼後果你自己去承擔!不要再拖累別人了!”巫溪錘了我胸口一下,這一下不輕,失血過多,還沒複原的我,悶哼了一聲。
“你們鬧夠了沒有!現在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嗎?現在要做的是想出問題的解決辦法!”
毛小凝說完,巫溪翻了個白眼,沒有在開口。
“女人還真是麻煩!”毛小凝看似小聲嘀咕,實際上我們都聽的清清楚楚。
“暖暖,你身上這股力量亦正亦邪,會跟著你的心態變化而變化,人非聖賢,不可能沒有負面情緒,所以,在我沒有更好的壓制辦法的情況下,不要再用這力量。”毛小凝眉毛緊蹙,說的十分認真。
我點點頭,我現在主要關心的是滕卓。
“你的力量,我姑且還能壓制,可是滕卓……”毛小凝搖搖頭。
“滕卓怎麼樣?”殷蝶依有些焦急。
“他已經進入了休眠模式,如果能有屍身,讓魂靈直接進入到屍身,修養些日子就可以恢複,可是滕卓並沒有屍身,僅僅憑借煞自己的力量,這種程度的傷,很難自我恢複,其實滕卓沒有魂飛魄散,已經是個奇跡了。”毛小凝嘆了口氣。
“這麼說,沒有辦法了?”殷蝶依的悲傷並未到眼底,只有我知道,此時她的真正心思。
“喂,小道士,你行不行,不行的話,不要在這誇大其詞,嚇唬人,趕緊叫個道行深的來!”巫溪虛張聲勢的大喊。
“你也是修道的,我說的對不對,你最清楚。”毛小凝聳聳肩。
巫溪沒有再言語,我是相信毛小凝的,不過,滕卓也不一定就沒得救。
“小凝,我的肉身是不是可以借給滕卓?”就像上次跟於浩公用肉身一樣,我想,滕卓也應該可以。
“這個……”
“有話直說吧。”每次毛小凝吞吞吐吐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有顧忌。
“你跟滕卓是冥婚關系,想要共用一個肉身,分不開的機率要比正常情況大的多,也就是說,強行將他的魂靈注入你的體內,是不會産生排異反應的,某一個魂靈會在自然而然的情況下,讓位給另一個。”
毛小凝剛說完,馬曉瑤便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