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放開我!”我無助的砸著床鋪。
“怎麼?不喜歡?那我們繼續娘親和孩兒的遊戲,只要你喜歡,我是不會介意的。”
呀呀呀,它居然用舌頭在舔我的背!
“住手!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雙手握拳,別讓我逮著機會,否則,我一定殺了它!
“娘親,我要你,我要你永遠也不離開我……”福兒趴在我的背上,咬著我的耳朵。它的身子好冰,我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娘親,好溫暖。”
背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我卻滿臉黑線。
它睡著了,剛剛的挑逗只不過是它的惡作劇,真不曉得嚇唬我,對它有什麼好處,我將它放到一邊,徑直爬了起來,看著它安靜的睡顏,彷彿還是那個叫福兒的,三四歲的孩子。
“現在,你相信我的話了吧,那孩子就是個皮囊,現在還是它的真身。”
文傾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我將被子輕輕蓋在了福兒身上。
“人死後,真的很冷嗎?”
“恩?”文傾城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明顯遲疑了一下。
“很冷,那種由內而外的冷,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如果有人能給你溫暖,你會一直賴著她嗎?”我看向文傾城,文傾城卻沒有直視我的目光。
“我要不會,那我現在在幹嘛……”
“暖暖,距離它遠一點,它根本不是孩子!孩子的形態只不過是它的障眼法,它遲早會害了你!”文傾城指著熟睡的福兒。
“福兒就是福兒,它跟你一樣,經歷過死亡,所以知道那種感覺,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格外的害怕失去。”或許福兒是被遺棄怕了,以為那樣做,我會開心,就不會離開它,不知道為什麼,我本能的覺得,它的本意並不壞。
“暖暖,你的善良,遲早會害了你。”文傾城嘆了口氣,搖搖頭。
“不,我相信,傻人有傻福,好人有好報。”我看向文傾城,微微一笑。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文傾城忽然頓了頓,說:“你真的決定退出我們嗎?”
我點點頭,這件事早在去練功場之前,我就已經跟他說過了。
“我們有能力把你從監獄弄出來,也有能力再把你弄進去。”
面對文傾城的威脅,我坦然的點點頭,做了這個決定,我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
“暖暖,你再考慮考慮,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老闆是誰嗎?你就不想知道我們收集滕卓的屍身要做什麼嗎?”
我沒有回答,轉過身,背對著文傾城,之前我真的很在意這個,加入組織也是為了尋找真相,可是現在我不想知道答案了,他已經不需要我了,我做的再多,也是多餘的。
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