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抿了一小口,許麟有些心疼的收了起來,這玩應可是實打實的消耗品,喝一次就少一點,然而在此刻,卻不得不這樣做。
乳液在口中融化,一股充盈的氣息,馬上充斥在身體的每個角落,體內的道力元氣,飽滿充盈,面對正在遠處觀望的女修,許麟咧嘴而笑,懸掛在頭頂的魂照鏡,也忽然間,金光燦燦的照向了魂來之所。
一陣陣濃煙冒起,女子的臉色頓時大變,這銅鏡竟然能將自己的鬼物剋制如此,怎讓她不心驚肉跳。
臉上再次掛起了猙獰的表情,女子一邊哭嚎著,一邊雙臂並舉,本是在下方與血海對峙的團團陰雲,彷彿瞬移了一般,立時出現在女子的頭頂上方。
而隨著女子猛然砸出之際,許麟連忙身化幽影,剎那間便消失在了原地,緊接著就是連片的陰雲鬼物落下,許麟卻是身形一轉的浮現在血海之上,手中的金蛇劍則是沒入到了血海裡,猶如鯨吞吸水一樣的,將血海源源不斷的吞入到了劍體之內。
抬手,揮臂,動作一氣呵成,劍息再落,卻是上斬於空中。從血海之上,由下到上的射出一條纖細的血線,一如血光般,劃過上空籠罩的陰雲,是有著劍斬天地之勢,硬是將完整的一團陰雲,在頃刻間斬殺成了兩截。
鬼王帝君也驚懼於許麟的這一劍的漫天揮灑,連忙閃身躲過,剛想在另一方凝住身形的時候,璀璨的金光則是又是揚起,發自於許麟的左手,又是那一面青銅小鏡。
身為鬼王帝君,被一名區區步虛級別的修行者,逼迫的如此狼狽,氣得女修渾身發抖,卻又不能不躲,然而這次的躲避在剛剛成功之際,不知何時,一隻玉質白虎,竟然憑空殺出,所謂雲生龍,風生虎,快若疾風的虎頭,狠狠咬在了女子躲之不及的手臂上,就如鉗子一樣的死咬住不放。
抓住機會的許麟,將金蛇劍從血海之中,由下到上的再次抽起,又是一條劈天血線,聲勢流星墜落的光影中,正中女子的身子,一劍兩半,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
趁此良機,許麟心念成咒,金蛇劍發出嗡嗡震鳴之音,血海奔湧如潮,在幾個恍惚之中,卻是模糊了周遭的一片,兩股細弱的氣息,分別注入到金蛇劍和許麟的頭頂,而那一片血海則是就此不見。
與此同時,女子兩截的身子,還沒等從高空中落下,陰雲之頂,卻是又重新出現了一個光頭女子的身影,還是那一襲的白衣,只是表情更加猙獰,見許麟收起了血海,女子厲叫一聲,陰雲鋪天蓋地的忽然壓下,猶如隕石重落般的,籠罩在許麟的頭頂之上。
抬頭凝望上空,發絲飛揚間,襯托出許麟一臉的漠然與冰冷。劍尖吐芒,許麟抽劍而起,《血神亦劍真解》已然催發到了極致,凝血神子,發全身之力於劍上。一式神通,血神賓天式,起!
一劍而就,血息迸射成芒,繼而化為虹光,直上天際墜落而下的團團陰雲,又在兩相接觸之初,一劍釋放。
血海之力,恍如崩天火山,勃然而發之際,霎時間,一池血海,立時在一方天地上,生生成就出一片血海,恍如天上之海,在一劍之線上,牽連到許麟的手中。
嘴角冷冽,許麟眼中燃起了兩團赤色的火焰,狠厲的對著上空大聲道:“送你一劍!”
血海炸開,猶如天崩,錯落空間的亂流,在血水雨落裡,陰雲與血海一併如沸騰的鍋水,在半空中,轟然四散,無數的兇魂力魄,數不盡的陰雲鬼物,在血海的蒸騰中,化為飛灰。
而鬼王帝君所身化的女子,勃然變色的面孔上,寫滿了驚恐與不可置信,而在這一片湮滅一切的聲勢下,身形在恍然中,想要再次的隱匿遁走,卻被一道金光霎時間籠罩全身,頓時定在了原地。
面對一個不能動彈的鬼王帝君,炸開的血海中,無數的兇魂力魄,好似饑餓的狼群一般,蜂擁而起,生生的將其拖入到沸騰的血海之中,卻又在這女子猛然一沖之際,硬是擺脫了血海的束縛。
就在其以為大難得脫之際,一聲劍鳴崩音瞬時炸響在女子的耳畔,一絲絕望的情緒剛剛在鬼王帝君的心中燃起,劍過處,白蓮劍芒,已然一閃而過,女子在瞬息之間,剎那隕落,再次被無數的兇魂力魄拖入血海之裡,卻沒有再次的沖出,了無聲息。
許麟劍勢回轉,還沒炸開的血海,在金蛇劍的劍尖處,牽連的那條血線的引領下,猛然回收,猶如漏鬥一樣的,回流劍上,而那個女子,早已腳踏蓮花,卻是冷冷直視著許麟的目光,蓄勢劍意,就在頃刻間,要硬壓下來。
可失去了主人的陰雲生魂,猶如沒頭蒼蠅般,在半空中到處跌撞,卻又被清茗真人的生人氣息所牽引,立時從四面八方中沖將過來。
這也為許麟爭取到了些許的時間,而那一方蓮花還是從半空中垂落下來,夾帶著冷冷的殺意,即將轟在許麟的頭頂之際,白玉老虎猛然的從另一側撞在了蓮花之上。
霎時間,劍芒化成的蓮花,片片炸開,迸射的劍芒,將白玉老虎打出了老遠,卻被騰挪至此的許麟順手接下,這十二生肖的奇珍級別的法寶,端得生猛,居然沒有一點傷痕。
贊了一聲,許麟遁光一展,立即沖天而飛,卻沒想到,清茗真人早已擺脫的陰魂的糾纏,生生的出現在了許麟的前方道:“你這是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