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麟這話一說完,李世傑的臉色已經變得極其陰沉,因為許麟的說話口氣似乎和他有些相像,那麼先前自己的所作所為,這家夥都是知道的!
又是一個此人必死的理由!
沉住氣,看著許麟抬起頭時,並望向自己時的一臉笑容,眼神裡滿是玩味戲謔的同時,竟然還有著一絲報複的快感。
心中越加氣憤的李世傑,瞅了一眼正楚楚可憐的,滿是希冀的望著自己的芷柔,然後他又發現了一個蹊蹺之處,心中冷笑的同時,朗聲說道:“道友若放過在下的師妹,你可以安然的帶著你身後的那個人走!”
許麟的眉頭微微挑起,有些意外,然而他卻嘿嘿的一笑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覺著在我的手下,你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即使你有這樣的把握,那麼她呢?”順手一指陳婉茹所躺著的地方,李世傑一臉的冷酷道。
許麟沉默不語的時候,李世傑又是嘴角翹起:“別以為你和這位昆侖女修的關系,我看不出來,自你從血繭中跳出來的時候,我就明白,你之所以選擇站在女修的身前,就是為了保護她,是與不是?”
“太聰明的人,總是最先死!”許麟眯縫著眼,目光中有一絲狠辣的意味。
“不聰明的人,總是死的不明不白!”李世傑也是針鋒相對的回了一句。
二人目光對視,誰也沒有再說話,沉默中似乎都在試探著對方的底細。
“那你呢?”許麟突然的嘿嘿一笑,然後將目光轉向了芷柔,看著她那一臉的淚眼朦朧,不禁又是嘲諷道:“羅利的異常,怕是你早就有所覺悟,而你本身也害怕這血繭中的古怪,所以你才會找了這麼個愚蠢的女人來做試探,這就是你所謂的不聰明的人?”
話到這裡,一旁本是一臉害怕的芷柔忽然不可置信的看向李世傑道:“師兄,不是這樣的對麼?”
“愚不可及的女人啊,到了現在,你還對你的這位師兄抱著不切實際的的幻想,何必自欺欺人呢?”
“芷柔,不必聽信他的一派胡言,師兄怎麼會害你呢?”
“怎麼不會呢?”許麟看著李世傑冷冷的又是跟了一句,然後對著芷柔繼續道:“他明知道你膽子小,還在形容孫魁岸與羅利的死狀上,加重了恐怖的語氣,這本就是一種誘導的手段。”
芷柔的腦海裡這時快速的回憶了一遍,先前與李世傑的對話,仔細的想想,竟然和許麟所說的差不多,不禁臉色微變的看著李世傑道:“師兄,真的如此?”
“外人說的話,你也信?”李世傑這時倒是反問了一句,然後惡狠狠的看向許麟:“這個家夥在挑撥離間,你是要相信一個要殺你的人,還是相信與你朝夕相處的師兄?”
哈哈哈一聲狂笑,許麟彷彿是聽到了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一樣,然後盯著李世傑道:“原本我以為我就是個偽君子,現在看到你,我才知道,我頂多算是一個真小人而已。”
“廢話少說,方才給你的選擇,倒是給個回話!”李世傑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姓,這時終於攤牌道。
沒有回李世傑的問話,許麟的左手從腰間一抹,再抬起之時,手中已然多了一面造型古樸的銅鏡。
對著李世傑一晃手中的銅鏡,許麟又是說道:“這就是血繭中的那件寶貝,是一件上古奇珍啊!”
李世傑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是聽到“奇珍”這兩個字的時候,眸子裡的光芒明顯的亮了一下,然後又聽許麟繼續道:“這琅琊秘境你可知它的真正來歷?”
看著李世傑的不動聲色,許麟嘿然一笑,滿是誘惑的說道:“本就是洗劍閣的不可知之地啊!”
狂風如刀,就在許麟這話一說完的時候,李世傑已經動手了。
不管什麼洗劍閣,一件奇珍級別的法寶,就已經夠出手的理由了。
世間修士萬千,能擁有奇珍這種級別法寶的修士,只有站在世間頂尖的那幾個人物,而其餘的不是世家的核心弟子,就是門派極力培養的精英,可見這奇珍的稀罕之處。
“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啊!”許麟的話已經充滿了鄙夷,狗永遠改不了吃屎的毛病,臭屎在前,這狗就齜牙咧嘴的來了!
也不廢話,身形不動,許麟手中的冷玉劍,抖了個劍花之後,一揮劍身之際,佇立在一旁的血色蟲繭忽然飛了起來,連帶著芷柔的驚叫聲,許麟冷眼注視著那一陣狂風吹來,並得意的大聲道:“蠢女人,這時才能讓你見見你這好師兄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