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看著畫面中許麟站立的身姿,又有滋有味的看了看在許麟旁邊的兩個身影。
一個毫無知覺躺在地上的陳婉茹,麻木的臉龐上透露著某種絕望,但就是這種絕望後的麻木不仁,讓魔主看的津津有味。
人類的情緒,無論是快樂的,悲傷的,無助的,又或者如現在陳婉茹的麻木,都是那麼讓人心醉。
將目光移到另一邊,幽幽的深藍之光,黯淡卻凝實,就好像一片燭火一般,盡管搖曳不定,但它的光熱,就在那裡存在著。
一個聚精會神啃噬人類肉身的鬼物,那一片片血肉,在其入口之後,雖然鬼靈之體沒有實際的肉身,但是那些血肉卻是化作了藍色光芒的一部分,這也是能量轉化的一種體現。
魔主有些鄙夷的笑了,這個鬼物出自那一塊古色的銅鏡,是許麟最後的底牌?
每一個人都有底牌,或強或弱,雖然會一直隱藏在內心的最深處,但到了最後的關頭,還是會亮出來的呀。
“許麟,許麟!你也就這麼點能耐了啊!”魔主喃喃自語的同時,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得轉過頭來,瞅了一眼身後的呂嬌容,眉頭一挑的同時,臉上不禁露出了頗為詫異的神情道:“你在乎的那個男人,正在與其他的女人茍且呢?”
呂嬌容沒有看魔主,甚至連話也沒回的直直盯著半空中的那個畫面,其眼中倒映著的正是許麟的身影。
“不介意?”魔主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不可理解,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沒有嫉妒之心?
但是一個細微處,卻忽然被魔主看見,呂嬌容握劍的手在抖,不是因為恐懼而害怕的顫抖著,那是因為用力過猛,內心有一股悶氣在使然的抖動,簡單說來就是氣的。
剛想哈哈一笑的魔主,忽然看見呂嬌容的嘴角上翹,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度,這個女人竟然在笑?
閉上眼睛,呂嬌容一臉享受至極的表情,讓人看著十分的詭異,就連魔主的臉也僵住了,這是個什麼情況?
“很多的事情就是這樣了,只能遠遠的看著,卻不能切身的體會那種爽利至極的快感,感受不到他切身的感覺,不能在他的身邊與他一起分享那種愉悅的感受,真是遺憾啊!”
呂嬌容緩緩的睜開明亮似水的眼眸,說完這段話以後,她笑意盈盈的看著魔主又接著說道:“你知道榭寄生嗎?”
有那麼幾息的時間裡,魔主的臉一直是石化著的,因為呂嬌容的話,讓他不能理解。
什麼叫感受到他的感覺,什麼叫一起分享愉悅,那個是你呂嬌容愛著的男人,為了他甚至願意與本座拼命,為了他更可以連命都不要的男人,你竟然不嫉妒,還要與他一起分享快感?
但是呂嬌容的最後一問,卻將魔主點醒了,一臉不可置信的魔主,在仔細的打量一陣呂嬌容的表情,確認那不是做作出來的表情後,回頭又看向半空中的畫面,這個家夥究竟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相生相伴,一者死,另一者絕不獨活,呂嬌容就是許麟身上的榭寄生,呂嬌容在為許麟活著,死死的纏繞在許麟的身上,感受他的悲與喜,去看他眼中的世界,世間還有這樣的奇女子?
魔主頗為無語的看著許麟的時候,畫面中的許麟,忽然轉過頭來,目光直視一片虛無之中,其方向正是對著魔主的視角。
驚咦了一聲,魔主臉上又露出了頗為玩味的笑容,究竟是什麼樣的功法讓這個小家夥這樣的敏銳?倒是有些門道的。
不管魔主怎樣想,不管呂嬌容是怎樣的痴傻,在看著眼前漆黑的甬道的許麟,微微皺眉的他,剛才明明捕捉到了什麼,但又好像一個幻覺,可許麟心裡清楚的很,魔主正看著自己,而且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看見了。
“看的高興嘛?”許麟忽然對著前方漆黑的甬道大聲的喊出了這一句。
嘿嘿笑了一聲,許麟臉上的表情猙獰,既然你願意看,老子必然讓你看的精彩連連!
正在進食的王天宇在嚥下最後一塊血肉的時候,臉上終於露出了非常滿足的神情,看著許麟一臉猙獰,正對著甬道內大聲的呼喊之際,嗤笑一聲,心想這家夥又“二”了?
已經凝實的鬼靈之體,飄忽到許麟的近前,一拍許麟肩膀的王天宇,一臉鄙視的剛想說話,忽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