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他是不是這裡……”月心敲了敲腦殼,愈發小聲了,“這裡壞了?”
顧鏡:……
“我看是你腦袋壞了。”顧鏡冷笑。
“你怎麼這樣!”江月心巨委屈,“你胳膊肘向外拐!”
“替你說話,才叫胳膊肘向外拐。”顧鏡又冷笑。
江月心努力思考了下顧鏡的胳膊肘到底是朝裡還是朝外拐,卻發現她根本想不清楚這個問題,於是幹脆親自上手,拐起了自己的胳膊肘。
王延卻不看她臉色,依舊笑得淡淡。他生的好模樣,又是一副清雋氣質。饒是江月心發了誓不再歡喜他,還是被他的容貌給吸去了目光。
“別看了!再看也不會長花。”顧鏡拽她手臂,朝霍將軍書房裡扯,“走了,難不成你還真讓大將軍等你不成?你不要命,我還要呢。”
兩個人吵吵鬧鬧的,進書房去了。
霍夫人恰好領了丫鬟出來,看到這一幕,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她問身旁的丫鬟:“哎呀,小郎將是不是和顧鏡一起長大的?”
“回夫人,雖算不得‘一起長大’,但仔細一數,兩人認識五六年還是有的。”丫鬟答。
“這樣啊……”霍夫人慢慢地笑了起來,“我記著小郎將是沒嫁人吧?”
“沒呢。從前有個未婚夫婿,是京城的謝家公子,小郎將嫌棄人家不好看,讓左軍將軍退婚了。”此丫鬟的訊息很靈通,嘴巴更是利索。
“喲!謝家的公子還不要?”霍夫人很是咋舌,“江亭風竟還真去退婚了?要是鬧到陛下面前,那可就惹人嫌了。那新陛下最是重情義,人又文縐縐的,難對付的很。”頓了頓,霍夫人勾著唇角,慢悠悠笑道,“我瞧著小郎將和顧鏡匹配的很,你說,是也不是?”
“夫人慧眼,怎會看錯?”丫鬟連忙奉承。
霍夫人心滿意足,領著丫鬟施施然地去了。
江月心在霍天正面前領完了事,就到了自己的營房。雖只去了鶴望原半日,公務卻也堆積如山,不過多是些城內巡勤的小事兒,處理起來倒也快。
令她不適應的,是王延在旁端茶遞水。
“小郎將,我替你磨墨。”
“小郎將,可要歇會兒?”
“小郎將,外頭風光正盛,若是出去轉轉,也算不錯。”
“小郎將,喝茶。”
王延將茶盞擱在她桌上,慢悠悠地替她摑著茶葉沫子。他撩著袖口,露出一截手腕,修長手指提著薄瓷杯蓋,似件漂亮珍寶。
“這茶……”江月心欲言又止,“很貴吧?”
“是。”王延直白地答了,“五雲白毫,你喝一口,便是十兩銀子。”說罷,便透著茶煙挑眉瞧她。
“一、一、一一口十兩銀子?!”月心微驚,立刻擺擺手道,“我喜歡喝酒,糙酒!不喝茶!”
“既你喜歡喝酒,那我就遣人出去打酒。”王延答得行雲流水。
江月心面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