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著,回到了位置上,繼續吃著擼串。
吃飽喝足,已經是夜裡十二點。
溫菊花打了個滴滴回家。
在小區大門口下車。
進門的時候,聽到後面有腳步聲。
她回頭一看,是之前那個小姑娘。
她愣了一下,皺起眉頭,態度瞬間冷漠下來。
“你幹什麼跟著我?你沒家人嗎?要不我幫你給家裡人打個電話?還是報警?”
小姑娘站在沒動靜,當溫菊花耐心快要用完的時候,對方拿出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一串手機號碼。
溫菊花問她:“這是你家裡人的電話?”
小姑娘點點頭。
溫菊花說道:“好吧,我幫你打個電話。”
電話打通,電話那頭是個中年女人,讓溫菊花警惕的心瞬間放鬆了些。、
她和對方說了具體的情況,又說了小區位置,然後掛了電話。
“你媽挺擔心你的。你生了病,她天天忙著工作為你賺醫藥費,沒時間陪你,你要理解。以後不要再亂跑了,你媽都快擔心死了。每天工作那麼辛苦,回家還要四處找你,你也不想你媽累出病吧。你就在門衛這裡等著,看會電視,一會你媽來接你。聽話,以後別亂跑了。”
小姑娘沒作聲。
溫菊花遲疑地揮揮手,進了小區。
當她走進單元門,坐上電梯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要緊的事情。
她是打滴滴回來的,但是那小姑娘幾乎和她同時到達小區大門口。難道那小姑娘也打了滴滴?
既然能打滴滴,那就有手機吧。有手機還找不到家,還需要她幫著打電話?
總不能是小姑娘一直跑著追在後面,追過來的吧。
溫菊花甩了甩頭,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清醒,一定是忽略了什麼。
不過一個小姑娘,又生了病,這樣懷疑人家,不好。顯得自己太惡毒,總是以惡意揣測別人。
之後兩天,溫菊花回家的時候,刻意留意烤串一條街的情況,沒發現小姑娘,她還挺高興的。
看來那孩子是想通了,不再亂跑。
但是第三天,溫菊花下班後,又遇見了小姑娘。
溫菊花停下小電驢,問小姑娘,“你怎麼又在這裡?不回家嗎?我還記著你媽媽的電話,我給她打電話。”
當溫菊花拿出手機的時候,腦子突然變得跟漿糊一樣,迷迷糊糊的。
很快,一輛麵包車停在小電驢旁邊。
最多二十秒,麵包車開走,小電驢上面已經沒了溫菊花,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小電驢。
小姑娘騎上小電驢,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溫菊花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頭暈腦脹,腦袋痛得很。
身下晃動,顯然她是在車上。
她活動了一下手腳,手腳被人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