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
“葫蘆娃，駭客，你們都進帳篷睡覺去。”
“汪汪……”
葫蘆娃主動洗幹淨爪子，讓陸湛抱著它進帳篷。
一進帳篷，葫蘆娃就鑽進了睡袋裡，和棉花作伴。
陸湛得慶幸，當初上山的時候，帶了兩個睡袋。
駭客一雙碧綠的眼睛，盯著陸湛。
“駭客，你也去睡覺！”
駭客站起來，甩甩尾巴，踩著小碎步，跳進帳篷。
陸湛叮囑它們：“好好睡覺。不要搗蛋，不要欺負這位小姐姐。小姐姐感冒發燒很嚴重，你們要離她遠一點，知道嗎？”
“汪汪……”
陸湛爸爸，你放心吧。
駭客用屁股對著陸湛，明顯是在鄙視。
陸湛笑了笑，毫不在意。
回到灶膛邊，他看著雪狼，說道：“它們都睡了。你趴過來的，這裡暖和。”
雪狼盯著陸湛的臉，遲疑了兩秒鐘，拖著殘腿，挪到灶膛邊。離著陸湛不到二十公分。
陸湛往灶膛裡丟了幾塊柴火。然後問道：“白天你和狼王，怎麼會想到在海拔那麼高的地方打架？你是想挑戰狼王嗎？”
雪狼發出一聲低吼。
陸湛沒聽懂，他也不在意。寒冷的夜，伴著風，伴著雪，身邊蹲著一頭雪狼，圍著火焰，隨心情聊幾句，挺好的。
聽不懂沒關系，要的只是那個意境，還有心情。
“這裡的靈氣很濃鬱，你應該覺醒了很長時間吧。”
雪狼叫了三聲。
陸湛頓時笑起來，“你已經覺醒三年了嗎？了不起！三年前，我還什麼都不懂。”
雪狼看著他手中的藤條匕首，目光好奇。
陸湛舉起匕首，笑道：“這是我昨天煉制的匕首，挺好用的。我除了會煉器，還會煉丹。我會幾個丹方。不過我沒有丹藥，也沒有煉丹爐。”
雪狼低吼一聲。
陸湛拿出玉泉山的藤條，打算做幾個法器。等回了唐城，賣給大戶去。
雪狼盯著埋在雪地裡的大樹枯枝。
陸湛輕聲說道：“那是我這次上山，最大的收獲。只是還沒想好要怎麼煉。”
雪狼低著頭，沒有回應。
陸湛專心致志地雕刻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