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臉色一青,沒有說話。
自從方絲絲讓她背黑鍋之後,她對她的印象就有些不好,加上娛樂評論全部指向了她一個人,她越加覺得事情似乎沒有她想象的這麼簡單。
但現在的關鍵不是這個,她還沒有地方住。本來她是想要離開的,但看顧澤的反應,或許她揉一揉,還是有可能留下來的。
“顧總,”她這這副表情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很委屈,面對顧澤說道:“你看,我現在真的很倒黴,工作沒了,被人騙了,要是再沒有住處,我真的很慘。那個地下室我也是付了房租的,你也不缺那一點錢,更不缺那一個地方,況且你又沒有養狗,更不會自己住在那塊地方空著也是空著,不如讓給我吧,避風擋雨,我很需要。”
顧澤一直不說話,倪歡看著他,掛在牆上的分鐘不斷地走動著,許久之後,他開口說道:“隨便。”
“隨便?”這個意思不就是隨她怎麼樣了嗎,那這個地下室她可以住了?
倪歡第一次那麼開心的衝進自己的狗窩,開啟門將自己的行李放進了房內。顧澤一臉驚訝的看著一陣風似的她跑了出去,難道他這個地方還不如一個地下室,這麼興奮。
她快速的收拾好,生怕顧澤反悔,將自己的床鋪好,開啟風扇,發現插班上沒有電,想到顧澤可能將她的插頭拔掉了,又回到了上面敲了敲門。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東張西望,說道:“我的房間沒電。”
“沒電你找我幹什麼。”
倪歡徑直走到了裡屋,拉開一邊的窗簾,果然看到插頭鬆掉了,她又重新將插頭插好,回頭給顧澤一個大大的笑容,以此掩蓋自己做賊的心虛。
倪歡被她這一番操作給懵了,所以說前幾天的停電是因為她盜竊了他的電。
“這不是我的主意,”她立刻撇清關係說道:“是老胖做的,後來我才知道狗窩裡哪有什麼插頭,不過是他臨時按上敷衍我的,所以才有了偷電的事情。”
顧澤剛要開口說她蠢,想了想還是沒說,說了這麼久也沒有見他聰明起來。
“算了,電板一直放在外面不安全,這上面還有好幾個空房間,你打掃一下。”
“額?”他這又是什麼意思,問道:“房租會不會很貴?”
他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有錢嗎?”
“你不是不缺錢嗎?”
“但我是商人。”
“那我還是住在地下室好了。”
“沒錢,先做家務補貼,再說一遍不許再拖線板。”他最討厭亂七八糟的繩子。
“可是我不會做飯菜。”
“不會不會學嗎,說你蠢,你還真蠢了。”
倪歡呵了一聲,但是生活需要能屈能伸,不妥協她就被熱死了。
“好,就這樣說定了。”
倪歡將自己的東西搬到了上面,開始打掃除,這些空房間到底空了多久,灰塵很多,一個掃帚下去,捲起一地的灰塵。
她帶著口罩,又跑到房間內戴上了圍裙和手套,全副武裝。
顧澤待在工作室內,只不過出來倒一杯水,差點被嗆死,一開門,迎面而來的灰塵,直打噴嚏,他捂住口鼻走到倪歡那問道:“你是在製造沙塵暴嗎,能不能悠著點。”
“我,我已經很盡力,這個房間到底多久沒住人了。”她從房間內走了出來,說道:“把門口的水桶遞給我,我灑點水。”
顧澤將水桶遞了過去,灰塵太大沒有看清楚路,再加上早上崴了腳,水桶朝前摔了過去,水灑在了地上。
倪歡過來接的時候,跑的太急,水桶砸在了她的腳上,溼了一身。
“我又沒讓你灑水,你幹嘛這樣。”她眼角有淚,實在被水桶砸的很痛。
顧澤有些恍惚,沒想到發生這樣,立即將水桶扶了起來,看到蹲在地上睜著一雙水汪汪大眼睛的倪歡,嘆了一口氣,將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