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環出了屋子後,直接走到院落外,向一個身穿黑色盔甲的男人微微福身行禮:“將軍。”
那人長的英武挺拔,面板不白不黑,一雙類似鷹眼般的眸子直視著她:“木環姑娘,這麼晚了,有什麼要事?”
木環猶豫了片刻,緩緩開口:“將軍,奴婢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你莫要推辭。”
牧壩是個熱心之人,但也不是什麼忙都會幫,所以在答應之前還是先問她:“是何事?但說無妨。若能做到,絕不推卻。”
木環一聽,立馬說道:“不瞞將軍,公主有件事吩咐奴婢一定要辦妥,可奴婢沒有勝算,才想到勞煩將軍幫忙。”
她語頓了會兒,俯身到他耳畔小聲道:“公主想請淨無禪師到此一敘。”
牧壩看多了自然瞭解公主的心思,知道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徹底死心,假若不能如她所願,只怕她這一輩子也放不下。
罷了,就再幫她一回吧!
“木環姑娘,且安心等待,牧某定會把他請來與公主一敘。”
木環之所以想請他出馬,是因為她不想過早暴露暗衛,而那些士兵與牧將軍相比差的太遠,就算能成功也會招來麻煩。
但牧將軍不同,他的武功不凡,令人敬佩,可以悄無聲息的行走在夜色中,不留痕跡的將人擄走。
所以,如果由他出手,她十分放心。
當見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答應了,木環頓時內心一喜,連忙叮囑道:“那奴婢就先謝過將軍了,不管用什麼方法,還請你必在天亮之前將他帶來。”
“牧某是在替公主辦事,木環姑娘無需客氣。”他轉身背向著她,過了一忽兒見她還未走,才承諾道:“你大可放心,天亮以前我定會將他毫髮無損的帶來。”
木環剛走後不久,一個身著輕薄的乳白紗衣衫女子從樹後走出來,她生的一張出水芙蓉的嬌顏,擁有著令人羨慕的玲瓏身姿,似在風中搖曳的柳枝,無不讓人垂憐,心生愛慕。
這個女人不是誰,她是長寧公主的四大貼身宮女之一木棉。雖然,她沒有高貴的出生,卻有讓人羨慕的容顏。
曾經,她用這張美顏迷倒過無數男子,唯獨面對眼前人起不了任何作用,甚至他連正眼也沒瞧過她一下。
她曾無數次想過,他究竟是無心還是心有所屬,為何對她的百般討好無動於衷。可直到現在,依舊沒有結果。
木棉情不由己的伸手,要去撫摸那張使她神魂顛倒的臉,可當她要觸碰到他的面頰時,他突然別過頭避開,並提醒道:“木棉姑娘,請自重。”
她的手一頓,瞳孔微縮,禁不住失聲一笑:“自重,是我自重的太久了,才讓你看不到我的存在。”
木棉不退反進,似乎今天不達目的決不罷休,而他卻不因此買賬,用力握緊她的手腕:“木棉,你不想想你自己,也要想想公主。身為她的貼身宮女,舉動如此出格,成何體統!”
聽著他冷漠的話聲,她心如刀割,當他無情地甩開她的手腕時,她笑出了聲:“呵呵呵呵……出格?哪裡出格了?我又沒當著外人的面出格。你不說,我不言,公主怎麼可能知道。”
她走至他的身旁,扭身望著他:“我只是公主身邊的丫鬟,大家只會關注公主的舉動,又有誰會在乎一個下人如何。”
牧壩的臉色冷了許多,快速折身後退了兩步,極其嚴肅的說道:“你不在乎,我在乎。”
木棉猛然一怔,恍然間明白了什麼,眼中流露出些許傷感:“你在乎……”
牧壩沒有再說話,在他要離開之時,木棉忽然喚住他:“牧將軍,你不許去!那樣只會害了公主。”
牧壩止步說道:“在其位,盡其責,我只做我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