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
樓闕一個利落的起身,輕輕鬆鬆地便把鄭嫻兒撈起來擁到了床上:“昨晚晾著我在外面吹了一宿的冷風,今夜是不是該補償我了?”
……
一夜之後,鄭嫻兒徹底沒了脾氣。
看來她果然不適合做個患得患失的小女人,還是“狐狸精”這個角色更適合她!
——揉揉痠痛的腰肢,鄭嫻兒在心裡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今天,狐狸精要出門去幹一件大事。
一大早,鄭嫻兒難得精心地妝扮了,又不慌不忙地吃過了早飯,然後才慢吞吞地出門上了馬車。
樓闕早在裡面等著了。
還算他沒有放肆到底,天不亮就獨個兒出了落桐居,直到這會兒才重新出現。
他若是敢堂而皇之地陪著她一起出來,這府裡恐怕一下子就炸了鍋了!
但是,炸鍋就炸鍋,誰怕誰呢?
鄭嫻兒眯起眼睛,目光向樓闕挑釁地勾了一勾。
樓闕大笑著伸手把她撈進了懷裡:“果真不怕人了?這才像我那恣意妄為的小嫻兒嘛!”
鄭嫻兒舒服地往樓闕的懷裡一歪,抱著他的脖子笑了起來:“沒良心的!你以為我真怕人知道?還不是因為擔心你……”
樓闕笑眯眯地環著她的腰,心情十分愉悅:“你放心,咱們的事,影響不了我的前程!”
鄭嫻兒輕笑一聲,流氓似的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便是影響了,你也只好認了!誰讓你心志不堅,輕易被我引上了‘邪路’呢?”
樓闕立刻接道:“這條‘邪路’實在太舒服,就算你不引誘我,我也會自己爬過來的。”
“出息!”鄭嫻兒啐他,心裡卻是萬分得意。
馬車停下的地方,是鄭嫻兒曾經很熟悉的,綴錦閣。
後堂之中,程掌櫃迎出來看見二人,不由得怔了一怔:“東家,桐君姑娘,您二位怎麼會一起過來的?”
樓闕拉著鄭嫻兒走進堂中坐下,笑道:“叫錯了。你們‘桐君姑娘’,才是你真正的東家。”
“這……這是怎麼回事?”程掌櫃大惑不解。
樓闕簡單向他解釋了一下,笑道:“這些年你們跟桐君姑娘的交情也不淺了,她的心思和本事你們想必也有數。由她來做你們東家,是不是比我穩妥得多?”
程掌櫃站起身來,鄭重地向樓闕行了個禮:“五公子高義,綴錦閣感激不盡!”
原來,綴錦閣的老東家不管事,生意上的一應事宜都是程掌櫃和手底下的幾個夥計在打理,這些年雖然一直小有盈利,但始終沒能紅火起來。鄭嫻兒是個有心思的,來這裡賣過幾次繡品之後就看出了一些門道,暗地裡同程掌櫃商議了一些法子出來,試行之下可以說是已經小有成效。
所以,鄭嫻兒成為綴錦閣的新東家,對程掌櫃而言實在是一樁意外之喜。
雖說天底下沒有女人做生意的道理,但這綴錦閣做的就是織品刺繡的生意,有個女人幫忙拿主意,那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橫豎又不用她拋頭露面,何樂而不為呢?
樓闕知道鄭嫻兒和程掌櫃有許多話要說,所以只寒暄了幾句便體貼地走了出去,讓他們自己商量自己的。
鄭嫻兒也不客氣,立刻便拉著程掌櫃一起坐下來,把自己這些日子的想法和一些打算說了,逐條同他商量。
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這也不能怪鄭嫻兒沉不住氣,畢竟這綴錦閣的生意是她惦記了好幾年的,如今真的歸了她,讓她怎麼能不躊躇滿志?
同程掌櫃一起把接下來的事敲定之後,鄭嫻兒神清氣爽,說不出有多舒暢。
眼前彷彿能看到白花花的銀子滾滾而來。
——賺錢使人快樂,這才是顛撲不破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