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憑藉記憶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開啟燈,看著屋裡的擺設,熟悉而又陌生,轉眼她便看到了擺放在玄關的照片,那上面是她和蘇敏,她把照片扣下來,而後換上鞋走向廚房。
這一路走去,蘇離總感覺有眼睛盯著自己看一般,她對這些十分敏感。
蘇離拖著病腳,慢吞吞的去了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而後又慢慢走到客廳,且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就這麼一會兒時間,蘇離終於確定的確是有東西盯著自己了,她發現了好幾個隱藏著的攝像頭。
上一世的她從來不知道她自己家裡竟然這麼不安全,到處都是攝像頭,她根本沒有一點隱私。
不過也難怪,上一世的她不太懂得人情世故,不怎麼和人打交道,平時就喜歡創作,寫歌。剩下的事,比如裝修什麼的,都是蘇敏主動幫忙弄的。
當時她還是覺得自家妹妹真是貼心,不枉她疼她一場,可蘇敏就是這麼對她的。
蘇離心裡各種情緒翻湧著,但面上卻絲毫不顯,她裝作不知的樣子,坐在沙發上喝著水。
就喝水的空檔,蘇離已經想好,她要買幾個攝像頭電腦還有手機。
把水杯放入廚房,蘇離去了衛生間,好在蘇敏沒這麼變態,衛生間沒有裝攝像頭,不然她可能真的會忍不住想要弄死蘇敏。
……
另一邊,酒店。
蘇敏心裡不安,蘇離的電話打不通,她不知道蘇離去哪兒了。
還有這件事,她想了一晚上也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明明每一個環節都很完美,怎麼可能人不見了呢?
所以問題到底出在哪裡?caso.
她一直坐在酒店的飄窗上,看著外面的夜色,手裡夾著一支菸,而床上那個男人,她的姐夫,也是她愛的男人,睡的就跟一頭豬似的。
就在這時她經紀人米蘇的電話打了過來。
蘇敏立馬接通,一接通電話,就著急的問。“怎麼回事,這麼慢?”
米蘇說:“好不容易才打通程昱的,他說蘇離根本就沒有昏迷,他們進去後她躲在了櫃子裡,拿著花瓶把劉海洋的頭砸破了,劉海洋當場昏迷。他還說蘇離是練家子,手腳麻利,下手狠辣,拿著菸灰缸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他們往死裡砸。之後蘇離就走了,他們知道事情辦砸了,也不敢留在那裡,怕被記者拍到說不清楚。他和張一飛就合力把劉海洋抬出去了。”
蘇敏越聽眉頭蹙得越緊,“怎麼可能,我給她下了足量的安眠藥,能直接藥倒一頭大象,我又是親眼看見她喝下去的,她怎麼可能會醒過來?”
米蘇遲疑了一下說:“……那她是不是耐藥性比較高?”
蘇敏也想不通為什麼,“可能吧。”
不知為什麼蘇敏覺得很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麼。
“還有,程昱說蘇離練過,她練過嗎?”米蘇問。
蘇敏回想了一下說:“她就簡單的健身,沒有專門做過訓練。”
米蘇在電話那頭喃喃道:“那就奇了怪了。”
蘇敏卻是擔心其他的,“米姐,你把這事處理好,不要被人抓住尾巴。”
米蘇應了一聲,而後又想起了什麼說道:“阿敏,我剛剛看到一條新聞,是蘇離的。她竟然在外面吃燒烤,還接受了一個小記者的直播採訪。對了,在採訪中她還否認了和銘總的關係。我總覺得她好像不太像平時的樣子。”
米蘇的話引起了蘇敏的警惕,她說:“把連結發給我。”
蘇敏坐在飄窗上看著蘇離的直播,直播裡的蘇離好像和平時真的不太一樣,就像是兩個人,她姐姐是從來不吃燒烤的,也不會接受採訪,更別說是直播。
還有,她竟然說自己和尉遲銘沒有關係,怎麼可能,她不是一直都喜歡尉遲銘嗎?
不過尉遲銘不喜歡她姐姐的清冷勁兒,他覺得無趣。尉遲銘喜歡玩,喜歡熱情洋溢,大膽奔放款的女人。
更何況他還自己開了個娛樂公司,公司里美女如雲,每天留戀花海,玩得不亦樂乎,所以就對她那個清冷的姐姐更沒什麼興趣了。
但這些並不影響她那個姐姐喜歡尉遲銘。
不過她這個姐姐會說尉遲銘不是她未婚夫,她是吃錯藥了嗎?
想到這裡,蘇敏笑了,蘇離是真的吃錯藥了,畢竟那安眠藥還是她親自下的,她親自看著她喝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