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剛才聽那些侍女說,三娘子是南邊的荷花蕩裡的荷花妖,我對她有點好奇起來。”
櫻花妖也說:“看來我們想法一樣啊,剛才西湖主說她舞蹈不比我們遜色時,我就有些好奇想看看對方是什麼樣的女妖。”
然後她們討論了一下,最後櫻花妖說:“我們的行程不匆忙,不如去和航大人提議,順道從荷花蕩旁邊經過吧!”
桃花妖一聽,覺得可行,於是兩個花妖就結伴上去找徐航說起自己的意思。
徐航果然聽了她們的來意後,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就同意明早時在荷花蕩旁邊停留一陣。
“也好,之前聽西湖主一再提起,我也有點想看看。”
說完,徐航見坐在閻魔那邊的玉藻前笑著看向自己,就下意識地補充道:“看看她是否真是位與你們不相上下的舞者。”
兩個花妖很高興,謝過後就退了下去。
酒吞突然笑了一聲,說:“有了家室還真不一樣。”
徐航聽得有點困窘。
閻魔那邊,剛剛注意到他們間的動靜,微微笑說:“我記得他原本也是個木訥不解風情的男人,你是怎麼讓他變得識趣起來的?”
玉藻前不客氣道:“怎麼?還沒搞定判官嗎?”
閻魔抱怨道:“那座冰山真是太死板了,明明已經旁敲側擊暗示過好多次,他都還是克己複禮的,明明他就對我有意思,怎麼還這麼呆啊!”
玉藻前笑了,想了想,唯恐天下不亂的提議道:“既然拖這麼久了,不如幹脆下一劑猛藥,逼迫他不得不認清現實。”
不遠處聽到他們對話的徐航:“……”
第二天早上,船停在南邊的荷花蕩旁。
隨著天色亮起來,荷花蕩裡出現了不少蓮女,她們劃著小舟在荷葉之間穿梭。
這時船上的許多妖怪都已經因為昨晚玩得太盡興,而在廂房裡頭橫七豎八的躺下呼呼大睡。
徐航站在甲板上,築基後他理論上已經是辟穀不食且可以不眠不休,所以就算昨夜妖怪們鬧騰得很晚,他都沒有受影響有絲毫疲憊。他看了下荷花蕩裡的那些蓮女,發現幾乎都是不知不覺間出現的,想必都是這裡的荷花所化作的花妖。
桃花妖她們想向這些荷花妖打聽三娘子的行蹤,但因為她們不大會說這裡的話,所以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見她們猶疑了這麼久,徐航便替她們問道:“三娘子在這裡嗎?”
畫舫在這裡停了有好一段時間,這些蓮女其實也早注意到這艘船,不過由於察覺到船上有不少大妖的氣息,她們不大敢接近,但她們的本體都在這裡,因此只能暗暗留心著。
忽然聽到船上的人在打聽三娘子,蓮女們都有些遲疑,後來見問話的是徐航,他身上有清正之氣,看出他是個修正道而且恐怕是仙人後,蓮女們才沒那麼緊張。
有個穿藕粉色衣服的蓮女將小舟劃近,回道:“三娘子被個人類挖走,到岸上去了,您找她是有何事?或許我們見到她時代為轉述。”
徐航說:“不是什麼大事,是我的兩個友人,她們是從海外而來,昨晚我們在西湖主那裡做客,聽聞三娘子舞姿曼妙卻未能得見,覺得有些遺憾,便希望臨走前能目睹三娘子的風采。”
蓮女感知到桃花妖她們身上的氣息,知道都是花木化的妖怪,又見她們生的美貌,不免就産生出幾分親近之意。
然後與其他姐妹商量了下後,就告知了他們三娘子所在的地方。
其實對於三娘子被個冒昧的書生挖走,其他蓮女也有些不大高興。
“如果你們能把三娘子順道接回就好了,怎麼會有這樣孟浪的人,為追求人就把本體給挖走呢!”
對此,徐航將西湖主的話告訴她們:“西湖主說這是三娘子和那個書生前世留下的姻緣,七年後她就會回來了。”
蓮女們得知這件事後,才紛紛感到安心且高興。
玉藻前調侃他:“你現在這樣憐香惜玉,真讓人難以想象你當初可是因為冷淡無情,而害得宮中愛慕你的女人變作妖物啊!”
徐航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忽然一想,就說:“還是你教出來的。”
這回反而是到玉藻前頓住,不過很快,他就笑道:“當然了,除了我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