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生有點透明瞭。
他下意識伸手接下,嘴角剛掛上笑,剛想說什麼,就聽見她格外認真的語氣,“池硯,你接下我的雪人,我就當你答應和我結婚了。”
過了十幾秒,池硯才反應過來她這一出的戲碼,他輕笑出聲,“宋辭晚,你也太霸道了吧。”
“用一個雪人和我求婚,我也太不值價……”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宋辭晚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枚男款戒指,她道:“我很有誠意的求婚。”
她這幾天不止在想婚禮的事情,還在想怎麼和池硯求婚,她原本是想等除夕放煙花的時候再求。
但她覺得萬人的煙花,不如這會兩人的雪景。
她其實不太勇敢,不太勇敢去做這些事,但不想和池硯再錯過了。
高中那一次已經夠了。
池硯這會傻眼了,沒想到宋辭晚會和他求婚,一時間沒有反應。
宋辭晚大概也有點“強迫”的屬性在身上,拉著他的手,將戒指戴在他的手指上。
“我就當你答應了。”
池硯回過神來,先是盯著戒指,再盯著掌心的雪人,最後看向宋辭晚,聲音沙啞道:“宋辭晚,以後我當你的耳朵。”
他的意思是不管宋辭晚的耳朵好或者不好,依舊不離不棄。
宋辭晚點頭,“好,以後你當我的耳朵。”
回去的路上,宋辭晚送池硯的小雪人融化在池硯的西裝上,最後化為一灘水漬。
半夜,周洲被手機鈴聲吵醒,瞥見是池硯的電話,他以為是什麼急事,快步走出臥室。
“池哥?”
“傻子。”池硯淡淡道。
周洲有些懵,“你是不是罵錯人了?”
池硯這會站在黑漆漆的客廳中,手機的光芒清晰可見他的側臉,“周洲,傻子。”
周洲:“……”
這時,又傳來池硯的聲音,“我老婆跟我求婚了。”
“宋辭晚跟我求婚了。”
周洲:“……”
他摸了一下鼻尖,“池哥,你是不是做夢了?”
“要不你再睡一下,還有四五個小時天就亮了。”
電話裡沒有聲音,周洲還以為真是做夢了,剛想掛電話就聽見池硯道:“我是個傻子。”
周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