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池硯這麼多年最不願意面對的一句話,他以為宋辭晚也會下意識將這句話藏著,一輩子不讓它重見天日。
沒想到她不僅沒藏著,還說直接當著他的面說出來了。
他慢慢站直身體,故作淡定道:“你對我身體很感興趣?”
沒等她說話,他又自顧自道:“可惜,沒結婚,不能給你看。”
他轉身走了幾步,又突然轉身回來,彎腰低頭,薄唇離她只有小半截手指的距離,一字一頓道:“我說我要親死你。”
宋辭晚安靜了幾秒,突然踮起腳,輕輕觸碰在他唇上,剛才還張牙舞爪的男人,突然就收好爪子了。
似乎有種演戲演到一半被人打斷的無措感。
她望著他樂了一聲,之後肩膀跟著輕輕顫動,仰頭道:“好。”
池硯心跳驟然加快,忍不住抬手遮住她的眼睛,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壓低聲音道:“再笑讓你試試我小不小。”
見她還在笑,他雙手掐住她的細腰,稍微用力,她整個人坐在鞋櫃上。
四目相對,宋辭晚笑不出來了,微微縮了一下脖子。
池硯雙手撐在她兩邊的鞋櫃上,低頭俯了下去,有幾分挑釁道:“笑啊,怎麼不笑了?”
他沒等她開口,歪頭親了上去,故意磨蹭的揉捏她的嘴唇,宋辭晚忍不住“嗯~”了一聲。
男人的呼吸聲加重……
外面的路燈突然熄滅,屋內只聽得見兩道喘息聲。
與此同時,走廊傳來聲音,似乎是下晚班的劇組人員,“好累啊……”
“好啦,明天請你吃烤鵝……”
宋辭晚側頭看向門口的位置,確定聽不見聲音了, 她才壓低聲音道:“放我下來。”
“明天請我吃烤鵝。”池硯已經雙手撐在鞋櫃上,眼神透露出一股偷腥後的滿足感。
“好。”宋辭晚絲毫沒有猶豫。
池硯這才抱她下來,朝著浴室走過去,很快拿著一捧花遞給她,“周洲和梁思思婚禮的捧花。”
“本來你在的話,我應該求婚。”
捧花是宋辭晚最喜歡的海棠花,周洲在撮合她和池硯的事上,估計是最用“笨”心,她真心感謝道:“等劇拍完了,我請他們吃飯。”
“我呢?”池硯彎腰盯著她。
宋辭晚故意逗他道:“我請你睡覺。”
池硯帥氣的面容有幾分傻氣,回過神來,肩膀抖動,輕笑幾聲,“宋辭晚,你報復我呢?”
“我可不是高中生了。”
“你說怎麼睡?我躺著還是……”
話還沒說完,宋辭晚抬手捂住他的嘴,男人眼裡的笑意快要溢位來了,他拿開她的手,悠悠道:“看誰嚇死誰?”
……
池硯在劇組待了半個月,公司的事情太多了,他也不能在劇組待了,臨走時特地去找蔣允星“對臺詞”。
直到拍攝結束,兩人都沒有見面,宋爸宋媽許久沒見她,等她拍戲結束那天,開車來接她回家吃飯。
回家的路上,宋辭晚一路睡覺,宋媽心疼的看著她。
在家吃過晚飯後,宋辭晚的精力回來了一大半,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爸媽,她坐直身體,“爸媽,我有事跟你們說。”
宋爸和宋媽大概都猜到她想說什麼話,不過依舊等她開口。
宋辭晚其實是想說領證的事,但又擔心將他們嚇到,委婉道:“我和池硯談戀愛了。”
宋爸點頭道:“這件事我們聽你池叔說了。”
“你池叔說要訂婚,我們沒同意,說要問看你的意見。”
“爸媽,你們還記得我大學出過幾次國嗎?其實我是去看池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