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男人雙手抱在懷中,目光落在宋辭晚躺過的床上。
他還以為又是一場夢。
半晌後,他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咖啡,輕輕搖晃了兩下,低唇抿笑。
與此同時,電話響起,他接通後擴音,周洲的聲音斷斷續續,“你……在……我……”
池硯:“訊號不好,聽不清。”
周洲:“我……你……山?”
池硯結束通話電話,過了一會周洲又打來電話,他索性站到床邊,訊號比剛才好了一點。
周洲:“你在哪?怎麼會訊號不好?”
“在山裡。”池硯道。
“怎麼跑山裡去了?”
“盯劇組。”
周洲立馬“嘖”了一聲,“盯劇組?什麼業務這麼大?讓你這個總裁盯?妹妹在劇組吧?”
池硯也沒否認,簡短道:“有事說事。”
“呂妍來y市了,是來找你的,做好準備。”
周洲又嘆道:“你們這個三角戀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一個愛她,一個愛他,一個還不知道愛誰。
池硯結束通話電話,雙手撐在窗臺上,站了一會,餘光突然停在旁邊。
女生靠在窗臺,手裡拿著劇本,烏黑的秀髮往後飛揚,露出清純又帶有攻擊性的側臉。
他往後退了半分,伸手關掉房間的燈,整個人輕輕靠在窗臺邊上,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她身上。
窗外的燈一盞盞的熄滅,只剩下隔壁明亮的燈光,也不知道過了許久,女人微動,輕輕扭頭。
黑暗處的男人呼吸一滯,聽著關窗戶的聲音,他才呼吸正常,骨節分明的大手落在胸口處。
有力的心跳。
……
宋辭晚第一天的戲份很少,但饒是這樣,也拍了好幾個小時。
因為女二號記不住臺詞。
好不容易結束,她鬆了一口氣,換裝後出來,就看見一群人圍著什麼看。
吳悠悠跑過來道:“辭晚姐,好胖的貓,像煤氣罐。”說完拿手機給她看。
宋辭晚一看竟然是福寶,她湊了過去,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和池硯待太久了,這會搖晃著尾巴,像極了貓太子爺。
這時,男人低磁聲音從身後透出來,輕喚道:“福寶。”
福寶頓時往他的方向跑過去,蹭他的褲腿,池硯彎腰將它抱起來,朝著某一個方向走了。
宋辭晚因為演戲需要,需要練習手語,以及耳上塞東西,讓她適應聽不見的生活。
下午沒什麼事,她拿著劇本到附近的河邊去看。
這邊基本上沒什麼人,她一邊看劇本,一邊試演。
等她將明天的戲份演完,抬頭就看見穿著黑色衝鋒衣的池硯,手裡牽著福寶,也不知道站著看了好一會。
“……”
福寶朝著她這邊走過來,池硯只能跟著它走過來,瞥了一眼宋辭晚的耳朵,他微微抿唇。
最後蹲在河邊,等福寶喝水。
宋辭晚大概是心虛,面對池硯的時候總是想離開,她當下轉身,卻沒想到腳下不穩,頓時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