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手肘往後,周洲捂著胸口的位置,又繼續光明正大嘀咕道:“你也知道,班裡喜歡妹妹的男生有好幾個,白嘉軒那小子越長越帥,還在虎視眈眈,你不怕?”
“等畢業了,我幫你告白。”
“我可聽梁思思說了,妹妹好像不在L市念大學。”
池硯依舊淡定,將書扔進他懷裡,“我沒腿?她去哪念大學,我就去唄。”
“畢竟我這個成績,去哪都行。”
周洲:“……”
他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你去可以。但妹妹不一定喜歡你,喜歡你也是需要一門技術。”
“你有技術?你連學都學不明白。”池硯不爽道。
周洲噎住,其實他真會追人,但到自己身上就感覺不會了,“池哥,救救吧。”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纏著妹妹,反正我說什麼,妹妹最後都會同意。”
宋辭晚:“……”
池硯抬腿踢了周洲一下,警告道:“離她遠點。”
他重新拿過練習冊,又快速道:“這題選A,三長一短,選最短。”
周洲:“……”
“池哥!!!你是不是忽悠我!”
“這道題太難了,不一定會考,講了你也聽不懂,不如賭一把機率。”池硯道。
周洲“哦!”了一聲,拿起筆在旁邊記下池硯說的話。
一路上宋辭晚聽著兩人講題的聲音,嘴唇一直抿著,快到池家時,她剛戴上助聽器。
旁邊的池硯歪頭盯著她,“嘴怎麼了?”
宋辭晚圓眸微微睜大,不明所以道:“嗯?”
“抿了一路。”池硯道。
宋辭晚低“哦”了一聲,張口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就如同池硯找的理由,“我怕風灌進嘴裡。”
池硯朝著周洲的方向,歪頭抿笑,贊同道:“挺有道理。”
旁邊的周洲呲著雪白的牙盯著兩人,隨後雙手搓著手臂,學著池硯的聲音道:“妹妹,挺有道理。”
三人一前一後走進去,池則正在廚房熬湯,最近家裡的阿姨生病了,池則就頂上了。
管兩人早飯和晚上回來的燉湯。
周洲一向能說會道,“池叔,真能幹啊,有沒有我的份?”
“有。”
池則歪頭看向幾人,又道:“辭晚,你等一下,我有個好友是耳科這方面的專家,今天約了他過來看一下。”
“不用緊張,他只是來看看。”
聞言,宋辭晚有種死期到頭的感覺,池家請得醫生,肯定能看出她的耳朵沒問題。
她偷偷往池硯這個方向瞥,如果讓他知道她一直在裝聾……
後果不敢想象。
她抓緊書包帶,小聲道:“池叔,不用麻煩,等高考結束我再去看醫生。”
“不麻煩,也是好不容易約著,才從國外回來,說起來和你爸也認識,你爸說人家是洋人。”
池則端著幾碗湯出來,放在餐桌上,“你們先喝湯,喝完再說。”
宋辭晚因為心虛,動作有些緩慢,這時,某個方向長臂一伸,書包從她身上分離。
黑色的書包隨手扔在沙發上,粉白色的書包小心翼翼的放下。
池硯拉開椅子後,又拉開另一張椅子坐下,喝了兩口湯,抬頭對上週洲猥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