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還以為池硯變成書了。
宋辭晚專心寫作業,無意抬頭對上週洲的視線,她看了一眼旁邊,欲蓋彌彰的挪了幾本書回來。
周洲重新回到位置上,站起身拍了一張池硯的位置,隨即發訊息:池哥,你的位置被妹妹霸佔了。
我還以為你變成書了。
依舊是未讀,他無趣的放下手機,“哪是學習,分明是坐牢。”
……
等池硯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中旬了。
宋辭晚每天晚上都會問阿姨池硯他們回來嗎,確定不回來,第二天她就心安理得的佔用池硯的桌子。
估計念過高三的都知道課本有多少。
其他同學桌上放不了,已經開始放腳下了,只有她的書暫時是乾淨。
她倒是沒有想過阿姨的情報有時候不準。
這天中午午休的時候,宋辭晚做完數學卷子後,抬頭看向牆壁上的鐘,還有二十分鐘下課。
她趴在桌子上睡覺,迷迷糊糊間聽見旁邊有動靜。
沒管。
畢竟只要不是池硯,她也不會礙別人的事。
下課鈴聲響起,她想著接水,磨蹭了一會抬起頭,正面觸及少年過分俊朗的臉,她嚇了一跳。
池硯正坐在她的對面,也就是講臺和第一排的過道中,他肩挎著書包,懶洋洋的盯著她。
“小霸王兔?”
宋辭晚:“……”
她不太好意思的摸了一下頭髮,輕聲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池硯雙手搭在桌子上,展顏一笑,有幾分吊兒郎當的意味,“我只跟女朋友報備。”
“你再不給我騰位置,等會我們就用一張桌子。”
宋辭晚連忙將書挪過來,桌子上放不下,她彎腰放在桌子下面,抬起頭來,觸及抽屜邊緣的助聽器,她精神一振。
她下意識抬頭看向旁邊,男生取下書包,掛在椅子上。
他沒看見,沒看見。
她默默直起身,左手探進抽屜,隨即抓著助聽器收回,塞進兜裡。
下一秒,她站起身小跑出教室,快速戴上助聽器。
“宋辭晚。”
白嘉軒穿著校服迎面走過來,從兜裡摸出一個鮮花餅遞給她,“同學給的,我不愛吃。”
宋辭晚已經跟他保持距離了,倒不是怕人針對,只是怕他誤會她對他也有喜歡,“我也不愛吃鮮花餅,你給其他人吧。”
白嘉軒沒有勉強她,收回鮮花餅,“你最近壓力大嗎?”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