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一回來上課,周洲也來了,早自習一下,周洲立馬跑到第一排,“池哥,你總算回來了,沒有你,我一個字都聽不下去。”
“池哥,我想死你了。”
“池哥,你戴著口罩幹什麼?”
池硯沒精神的趴在桌子上,這會腦子昏昏沉沉,“閉嘴。”
周洲瞧出他不舒服,果斷閉嘴,有幾分關心道:“你感冒了?”
旁邊的宋辭晚瞥了一眼這邊,很快又繼續寫作業,過了一會,周洲離開池硯的位置。
過了一會,池硯坐起身拿過桌上的保溫杯,擰開蓋子看了一眼,沒水了。
他瞥了一眼飲水機的杯子,又趴在桌子上繼續睡覺。
旁邊的宋辭晚自然瞧見,猶豫了一會,放下筆,拿過他的保溫杯,起身接溫水。
“我幫你把水接好了。”
女生的聲音傳入耳裡,池硯抬起沉重的眼皮,視線從素淨的小臉挪到黑色的保溫杯上。
他又一次坐起身,拿過保溫杯,朝著另一個方向拉下口罩,仰頭喝了幾口。
他重新拉上口罩,又一次朝著宋辭晚這個方向趴著。
女生的短髮明顯有些不整齊,估計是託尼沒選好。
宋辭晚怎麼都好看。
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連頭髮絲都好看。
視線落在她的練習冊上,總是會被難在最後一道數學大題上。
他沙啞道:“連線bf和ed。”
聞言,宋辭晚反應迅速的連線兩條線,根據題目中已知的答案,很快就有了思路。
得出答案後,她側頭看向他,不確定道:“對了嗎?”
她的眼睛本就生得漂亮,這會微微彎上,乾淨又靈氣,側頭的池硯,將頭埋進臂彎中。
“對。”
第一節課是陶袁明的課,為了表揚池硯,特地拿出五分鐘誇他,“我們全班同學鼓掌,恭喜池硯獲得全國奧數的金牌。”
“並且進入國家集訓隊,以及獲得高校保送的名額。”
頓時全班連著“哇”了三聲,周洲更是站起來鼓掌,“池哥厲害!”
陶袁明瞪了他一眼,“坐下,人家得金牌,你又唱又跳,池硯是不是還要給你表演的錢?”
“我要是你,連夜把作業拿出來做。”
他又繼續道:“希望其他同學繼續努力,爭取在最後的一年半,和池硯上同一所大學。”
“好了,拿出語文書,翻到上一節課講的內容。”
池硯本就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奧數比賽這事傳出去後,高一的學妹總是趁著下課時間來門口看他。
高二的廁所都開始打擠了。
甚至宋辭晚抽屜裡有池硯的情書。
連續幾天,宋辭晚從抽屜裡看見他的情書,這天下午,她再一次從抽屜裡看見情書。
她想也沒想就往池硯抽屜裡放,抬起頭來,池硯和周洲站在旁邊盯著她。
“……”
她解釋道:“你的情書。”
很快她又解釋了一句,“她們送錯了,放在我的抽屜裡。”
周洲偷偷摸摸碰了池硯一下,很快湊近他的耳邊,僅用兩個人的聲音,“妹妹是不是給你塞情書了?”
池硯沒說什麼,拉開凳子坐下,等上課後,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抽屜中。
是粉色?還是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