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進入教室,陶袁明知道今天冷,特地提前來早半個小時,替這群孩子把空調開著。
他靠在講臺上,“今天降溫了,一定要注意保暖,需要送衣服的,舉手,我給你們家裡人打電話。”
瞧見有幾名同學舉手,他記下名字,“好,先早讀吧,認真早讀,我等會要去開會。”
“周洲,你上來監督他們,誰要是講話,你就把名字寫黑板上。”
周洲特別喜歡這種有“權利”的事,比坐在下面有勁多了,他立馬拉著凳子上來,坐在講臺中間。
等陶袁明走後,他又把凳子挪到講臺旁邊,和池硯挨著,他趴在書上,無聊道:“池哥,池哥,你說句話唄?”
池硯懶得搭理他,翻開語文課本背誦,周洲自覺無聊,索性趴著睡覺。
過了一會,教室的讀書聲弱了一小半,宋辭晚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了,看了周圍,不少同學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覺了。
突然有什麼撓了撓她的背,她側頭看過去,入目通紅的蘋果,她伸手接下,放進抽屜裡,“謝謝。”
柳嫣圓圓的小臉笑起來有淺淺的梨渦,小聲道:“平安節快樂。”
聞言,宋辭晚才想到今天是平安夜,沒準備東西送給柳嫣,突然想起什麼,開啟筆袋,拿出一支嶄新的筆。
她又側頭看向柳嫣,“平安節快樂。”
柳嫣眼睛一亮,她知道宋辭晚的筆都很漂亮,也很貴,基本上是幾十元一支。
“謝謝,好漂亮。”
宋辭晚剛準備說什麼,周洲突然吊兒郎當出聲道:“妹妹,不要說話哦,我會記你的名字。”
宋辭晚立馬轉身,繼續看書,周洲總算知道池硯為什麼會喜歡她了,膽小又好逗。
如果是梁思思,這會只會說滾。
他眼睛轉悠了兩下,嘴裡不停道:“池哥!池哥!池哥!”
“滾。”池硯眼神警告他,示意他不要犯賤。
“池哥,你說話,嘿,你死定了。”
周洲轉身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池硯兩個字,很快歪頭看向宋辭晚,一副欠揍的模樣道:“妹妹,你剛剛說話了哦。”
宋辭晚:“……”
她雙手立著書,微微抬眸,視線越過書的邊緣,停留在黑板上。
有史以來,見過最醜的宋辭晚三個字。
知道他是寫著玩,她望著周洲認真道:“能不能寫工整一點?”
周洲:“……”
他捂著胸口道:“妹妹,你太傷我心了。”
池硯懶散的撐著側臉,目光落在女生身上,很快又落在黑板上,最後停留在書上。
快到下課的時候,周洲剛準備擦點黑板上的名字,陶袁明走了進來,他看著黑板,又看向宋辭晚和池硯。
周洲一副天塌地模樣,捂著臉不敢面對池硯和宋辭晚兩人了。
完蛋了。
陶袁明敲了敲池硯的桌子,“你們兩個出來一下。”
冷風吹在臉上,宋辭晚也不敢縮脖子,低垂著眉眼,旁邊的池硯就要肆意幾分,站姿不太規矩。
陶袁明盯著兩人,“在說什麼?”
估計以為是兩人說話,但宋辭晚也不能說是和柳嫣說話。
這時,旁邊的池硯開口道:“找她借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