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真欠。
見女生不說話了,池硯手指輕輕敲了桌面,沒等宋辭晚說什麼,他張口便開始背誦作文。
口音清楚,不快不慢。
全部背誦完,他拿過水杯起身慢悠悠接水,
宋辭晚意識到他剛才是故意逗她玩,對著他的背影瞪了一眼,沒想到男生突然轉過身。
她連忙低頭翻找抽屜裡的書,小嘴動了幾下,沒有出什麼聲。
她翻找一會才抬起頭,不過沒有看池硯了,而是快速預習下一堂課的知識。
這時,周洲哭喪著臉跑過來,一副天塌了的模樣,“完了,英語老師讓我去她那裡背,池哥,快教我怎麼讀,有些我都不認識。”
池硯似乎太瞭解周洲的實力了,精準道:“抄吧。”
背不到的結果是抄,不如早抄早投生。
周洲眼睛一亮,“也是。”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很快他又跑回來,“池哥,給我一支筆,我筆又不見了。”
池硯還沒說什麼,周洲已經將他桌上的筆拿走了,他深吸一口氣,剛準備起身,上課鈴聲響起來了。
宋辭晚翻到上節課結束的內容,坐直身體等老師進來上課,耳邊傳來男生的聲音,“小兔子,借支筆。”
宋辭晚:“……”
不借,就是不借。
當然也只能心裡這樣拒絕,誰讓她現在寄人籬下。
她開啟筆盒,挑挑揀揀好一會都沒給出一支筆。
她有個癖好,就是愛收集漂亮的筆。
最後忍著不情不願遞給他一支貓殼筆,她小聲道:“等你買了筆還我。”
“好。”
池硯拿起筆,慢慢轉動,筆在他手上劃出一抹抹殘影,老師進教室之時,停了下來。
下午的課程總是犯困,特別是撞上政治課。
政治老師毫無起伏的講解課文,如同哄小孩的搖籃曲,讓人昏昏欲睡。
宋辭晚眼皮總是忍不住耷拉,甚至筆在課本上劃出一長條黑線,最後偷偷摸摸掐自己手臂。
強迫自己清醒,但下課最後十分鐘,睏意到達了頂峰,怎麼掐都忍不住想睡覺。
剛開始掐著還有些痛意,後面沒有知覺了。
離下課五分鐘,犯困的池硯眼皮突然猛的一抬,落在手臂上,多了一隻白皙的小手,手指越來越用力。
掐他。
他歪頭盯著她,女生一臉睏意,耷拉著眼睛,但手卻越來越用力。
饒是他,也感受到痛意。
倒是沒有犯困的勁了。
宋辭晚感受不到手臂的痛意,以為是睏意麻痺了身體,手指又往上挪了幾分,又使勁揪了一下。
還是感受不到痛意,她也不敢鬆手。
生怕一鬆手,直接倒在桌子上睡著了。
倒是沒有想過掐的不是自己的手……
持續到下課鈴聲響,她甚至堅持不到老師走,直接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進入了熟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