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十幾分鍾,她看了半個小時的書,隨後洗漱睡覺了。
早上六點,宋辭晚準時起床,五分鐘後,她揹著書包出門,邊走邊用頭繩扎頭髮。
前腳剛關上門,後腳隔壁的門開啟。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男生隨手抓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睡眼惺忪的往前走,一看就是沒睡好。
她本能的往旁邊挪了一些,等他下樓後才下樓。
池家有阿姨準備早餐,池則估計和她爸是一樣的作息,這會已經醒了,招呼兩人吃早餐。
池則坐在餐桌旁看向一臉睏意的池硯“什麼時候回來的?”
“凌晨一點。”池硯坐在餐桌前,端著牛奶喝了一口。
池則抬頭看向他,好奇道:“這麼晚學習什麼?”
池硯不明所以的挑了一下眼尾,嗓音懶散道:“學習什麼?”
剛坐下的宋辭晚手頓了一下,生怕被拆穿,她寄人籬下還說謊,怎麼看都不太對。
“池硯哥是學數學吧,高中的數學挺難的。”
聞聲,池硯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女生一雙眼睛像極了兔眼,似乎下一秒就會受驚。
他恍然大悟,慢悠悠咬了一口包子,“行,數學。”說完樂了一聲。
原本還以為家裡會來個麻煩精,沒想到還挺有意思。
撒謊沒有被拆穿,宋辭晚暗暗鬆了一口氣,草草吃了一點早餐後起身,“池叔,池硯哥,我先走了。”
她揹著書包小跑出池家,輕輕拍了拍胸口的位置。
突然一道清脆的口哨聲傳來,她猝不及防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兩步,抬頭一看。
池硯騎著黑色的腳踏車,雙腿撐在地面上,脖子上掛著戴式銀色的耳機。
這會有風,他烏黑茂盛的頭髮往後飛揚,眉眼深邃,具有攻擊性。
他張口道:“小兔子,上車。”
人生中的第一個外號,宋辭晚望著少年張狂的模樣,算了,小兔子就小兔子吧。
她揹著書包往前走,禮貌道:“我喜歡走路。”
池硯欠欠的“哦”了一聲,之後騎著腳踏車在盛夏的早晨飛馳。
看著人影消失了,宋辭晚才朝著他的方向瞪了一眼,在路上買了一些早餐,到教室的時候。
她已經是最後一名進教室,班主任“陶淵明”已經到了。
他敲了敲池硯的書桌,嚴肅道:“醒了,該早讀了。”
對他還有一些好學生的包容,對周洲這個差生睡覺就比較嚴厲了。
成績不好還睡覺!
“周洲,你要不要我把床給你搬來?再請兩個人伺候你?”
宋辭晚忍不住低笑一聲,很快默默的用語文課本擋住半張臉。
她餘光偷偷瞥了旁邊一眼,池硯還在桌子上睡覺。
上課鈴聲一響,男生睏意滿滿的撐起身,拿過語文書掀開,隨後單手撐著臉,眼睛盯著課本。
宋辭晚微微往另一邊挪了一些,隨後用後腦勺面對他,小聲背誦課文。
臉上有幾分癢意,池硯眼皮微抬,一縷髮絲從眼前劃過臉龐,緊接著又是一縷。
他抬手輕扯了一下眼前的頭髮,下一秒,宋辭晚白淨的小臉,他收回手,眼尾一挑,“下次再過界,收費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