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的宋辭晚只好站起身,走向講臺,此時,風透過教室門口,撫過她的身上,她側臉的髮絲迎風飄揚。
她別了一下耳發,大方道:“同學們好,我是宋辭晚,出自古詩爾爾辭晚,朝朝辭暮。”
十五六歲的年齡,正是愛起鬨的時候,幾名男生在下面拍桌子起鬨。
好在宋辭晚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
陶袁明連忙拍手示意安靜下來,低頭看名單:“下一個池硯。”
周洲碰了一下趴在桌子上打遊戲的池硯,示意有人在召喚他。
池硯坐直身體,不慌不忙的將手機塞給他,朝著講臺走去。
他這個人典型的不喜歡動腦,特別是一些像傻瓜的場合,照著前面的同學照抄,“我是池硯,池硯的池,池硯的硯,出自我爸。”
剛準備落座的宋辭晚抬頭看向他,有種被人貼臉開大,“……”
全班沒人敢笑,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從初中部升上來,知道池硯小霸王的威力。
陶袁明選擇短暫性的耳聾,自我介紹也沒說不能這樣介紹。
再者,誰能管池硯?教導主任來也不見得能說出一個字。
周洲等池硯下來,趴在桌子上憋不住笑道:“池哥,你真行,等會我也這樣。”
池硯從他手裡拿過手機,看清戰績後,03,歪頭盯著他,不爽道:“手沒用就捐了。”
周洲訕訕一笑,不肯承認自己的技術菜,狡辯道:“我沒玩過你手機,不習慣你的螢幕。”
“你讓開發商給你做塊螢幕吧,獨一無二。”池硯說完繼續低頭打遊戲。
周洲挺直身體,鴨子死了嘴硬道:“我倒是想。”
輪到周洲上臺介紹,他挺直身板,對著所有同學敬禮,嬉皮笑臉道:“各位同學好,我是周洲,周洲的周,周洲的洲,來自我爸。”
“我是池硯的好兄弟,從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
宋辭晚第二次有種被人貼臉開大的感覺,她裝作很忙的開啟書包,翻了幾下,又合上書包。
一雙耳朵通紅。
她以後要離這兩人遠一點。
等所有人介紹完畢,陶袁明立馬安排座位,公平道:“為了綜合各位同學的成績,我們班永久適應首末位置。”
“我們班的第一名和最後一名,第二名和倒數第二名,以此類推。”
一班是成績最好的班,也不用擔心班裡有差生耽誤其他人學習。
想到這裡,他看向例外的周洲,“周洲除外,單獨坐。”
周洲在學校是出了名的家裡有錢,給學校捐了幾棟樓,否則他全校倒數第一的成績,連學校大門都進不來。
周洲已經習慣區別待遇了,他這個成績能有位置,還是全靠他老子砸錢。
他無所謂,只要能和池硯一班,其他的只是換個位置睡覺。
陶袁明抬手讓全體同學出去,喊一個進來一個,“宋辭晚,池硯。”
聽見池硯的名字,宋辭晚腳步一頓,很快走進教室,坐在第一排左邊的位置。
池硯慢悠悠的坐在她的旁邊,之後正大光明在班主任的眼皮底下玩遊戲。
男生的手指又長又細,骨節分明,操作的動作乾脆利落。
宋辭晚看了一會,抬頭對上陶袁明的視線,本能的對班主任有敬畏之心,心頭一跳。
他正在看池硯手裡的手機,嘴裡還在繼續念名字。
她掙扎了幾秒,白色的板鞋漸漸挪到男生黑色的運動鞋上,輕輕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