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看到這一幕,易文君雙手舉天,想要將整個聲帶給撕裂的聲音發出一聲瘋狂的吶喊聲後,整個人無力的撲倒在地面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哇……我是畜生……我王八蛋……哇……”易文君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哭的是如此的無助。
但也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哭聲之中夾雜著一些自我安慰的敷衍,卻沒有多少的悔恨可言。
“你成功了,你在哭什麼?鱷魚的眼淚嗎?”在易文君的身後,一個幽幽的,聽著就像幕後大boss的,分不清楚男女的聲音猛然想起。
“我……”易文君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用更加悽楚的哭聲來掩蓋自己錯綜複雜的心情。
“走吧!這裡已經沒有停留下去的價值了!”這個聲音又出現在了易文君的身前,易文君抬起頭,就看見一把渾身漆黑的劍懸浮在自己的面前。
不過易文君並沒有任何吃驚的表情,顯然易文君早已習慣了這把劍的存在,而這把劍似乎就是躲在易文君的身後,策劃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切的罪魁禍首。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我做這樣的事情?”易文君猛然揚起頭,用一種古怪的撕裂的表情向這把黑劍自己質問道,“你知道嗎?她是我恩人的親生姐姐,如果沒有恩人我早就已經死在豫章市了。可是現在,你卻讓我殺了我恩人的親姐姐……這位親姐姐在臨死之前還想要保護我,問我有沒有受傷,你都讓我做了些什麼?”
“真是奇怪!這不是你親自動手的嗎?”黑劍開始繞著易文君的身體轉著圈子,悠然地說道,“你不要忘了,我從來沒有控制你的身體,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由你自己的意志來決定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也將得到你想要的,這有什麼不妥嗎?”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看著易文君從頭到尾只能用“胡說八道”四個字來反駁自己,黑劍縱然沒有臉,似乎也露出了幾分嘲弄的表情。人就是這樣,明明為自己的慾望而做出的選擇,到頭來卻要將過錯推到其他人的身上。
這一點,黑劍自己深有體會。
“你夠了嗎?”等到易文君再一次沉寂下來,黑劍才緩緩開口的問道。
“夠了!”易文君點點頭。
“夠了那就走吧,我們不能在這裡耽誤太多的時間,你還要返回豫章市去呢!”黑劍道。
“暄緣小姐……她的屍體……不用掩埋一下嘛?”易文君說道,他似乎還保留了幾分最後的良知,不想讓固暄緣曝屍荒野。
“世界會埋葬她的!”這把黑劍沙啞的透著一股哲理地說道,讓易文君無言以對,只能擦幹眼角的淚水,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準備和這把黑劍一起離開這裡。
“床前明月光,李白睡的香!”正當易文君和黑劍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陣悠揚的歌聲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了出來。易文君的神情一慌,就感覺自己腳下彷彿被什麼東西給拽住了一樣。低頭一看,居然是一條腰帶圈在了自己的腳踝上。
“救我!”易文君發出一聲尖叫聲,那把黑劍便向腰帶砍去,想要將這條腰帶給切碎,可是易文君的劍撞擊在這條腰帶上,反而碰撞出了一陣陣的火星。
“醉·倒!”這條腰帶微微一拉扯,易文君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重心,整個人瞬間跌倒在地上。與此同時,在沙漠之下猛然伸出了兩只經歷過歲月滄桑的大手,而後一個人從沙漠中慢慢的爬了出去,定眼一看,正是剛剛應該已經死在了固暄緣劍下的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