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原來一直都在照顧你喜歡的人的家人,發現她原來不是你想的那麼冷漠,比任何人都要有情有義,是不是懊惱自己根本不瞭解實際情況誤解了她非常後悔跟她產生了隔閡那麼長時間?”reeber帶著調侃語氣問,剛剛他沒聽到這部分時,也聽了妻子的版本,妻子更沒有告訴他還做了這些,老實說他也認為妻子有些冷漠無情,尤其是聽妻子的版本也有這樣的感覺,因為妻子強調了她對那個女兵並沒有多深的情感,可聽到了這部分,就覺得是他們被妻子表現出來的冷漠假象給騙了,即使真的冷漠,對身邊的人該盡的義務她一定會盡,力所能及地,用她自己的方式。
這事不論發生在任何人身上,當下一定都會覺得妻子太過冷漠,可若是知道了那些背後不為人知的事,就不同了,若是他一定覺得沒臉見妻子了,所以他很好奇在那之後老馬是怎麼面對妻子的,臉皮可太厚了。
被問起當時的感受,殳駒原倒也還是記得的:“後悔是肯定的,怪我不夠成熟不夠穩重,就顧著傷心難過沒想著安排照顧好阿薇的家人。她是第一時間就考慮安排了這一切,在所有人只顧著弔唁時,她忙著替阿薇處理後事,不是隻顧著阿薇個人的後事,而是她家人以後該怎麼辦。這麼冷靜地考慮安排或許顯得冷漠,但不得不承認她做的是對的,因為她很清醒,知道傷心難過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更知道最傷心難過的人是誰,在當時最應該做的,就是安撫好阿薇的家人,竭盡所能不讓他們感受到這個世道的冷漠,沒了女兒,至少要感受到人性世道的暖意,在我們所有人選擇停滯不前時,只有她選擇的是向前看。”跟他們所有人比起來,只有一個人是在辦實事的,比他們可強多了,所以這件事,他越想越覺得諷刺,尤其是自己,都知道那是他喜歡的人,也都知道一些他們的情況,沒有人比他更讓人覺得諷刺可笑的了,因為他根本沒有真正地幫助到喜歡的人的家人,就算沒人知道,可他自己知道,良心讓他覺得自己諷刺可笑,一度地非常羞愧。<eber覺得輕鬆多了,本來一開始聽說真的覺得妻子冷漠他確實挺擔憂的,畢竟這話是由跟了妻子十年的人說的,那就不同了,關係非常親近,看到的太多了,有信服力很難懷疑,可知道原來只是一個誤會,那他心裡就輕鬆了,至少妻子沒有真的沒人性。
其實他很擔心妻子真的是那麼冷漠的,因為如今的妻子是真的這麼冷漠的,非常地沒人性,但他也不意外妻子冷漠無情地外表下會有一絲的仁義。
不論冷漠還是有情有義,只要妻子沒有真的令人失望,那就足夠了,起碼妻子沒有真的寒人心。
殳駒原的神色有些尷尬之色,卻並沒有迴避糊弄:“從你舅舅口中知道了那些事,我以為她是想做好事不留名,畢竟沒幾個人知道,就沒問她,只是對她的態度變了,但可能是我太不會隱藏了,也可能是她心思太細膩吧,她一眼就看穿了,也沒問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只是說那是她應該並且有能力做的事,沒必要感謝她”因為羞愧本來他還想態度好一點再找機會誠心誠意地道歉的,結果還沒到一天就被看穿了,實在是太失敗了,那是他活了那麼多年挫敗感最重的一次,沒有之一。<eber差點都要笑出來了,但並沒有,只是繼續調侃:“你這道歉的計劃還沒開始就失敗了,不管用啊。”妻子會看出來不奇怪,但是他也沒料到妻子居然會這麼快就看出來了,完全不給人道歉的時間和機會,太不解風情了,這種情況要多丟人就有多丟人啊,他可以想象得到。
當時想要誠心誠意的道歉沒成功,如今告訴當事人的丈夫聽還被笑話了,殳駒原也不覺得有什麼可丟臉不好意思的,繼續說:“當時她直接看出來了,也沒等我誠心誠意地懺悔道歉,我也覺得好像沒必要了,因為她根本沒在意。想著反正都知道了就問她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事兒還瞞著讓我誤會她,問她是不是就是誠心地想讓我知道真相後因為羞愧沒臉見她,因為她這個行為確實像啊,若是真打算瞞著我不讓我知道那肯定跟你舅舅商量好了不告訴任何人才是,可我一問你舅舅他就說了,一點也沒隱瞞,這讓我很懷疑她的目的不純啊。”當時他雖然知道她默默做了這些事,可因為她這樣的行為很懷疑她究竟想幹嘛,尤其是覺得她就是使壞地想收拾自己,畢竟這確實是她的行事風格,雖說當時跟那女人鬧彆扭,但她是個什麼性情,他還是瞭解清楚的。
其實當時他跟她產生隔閡有些疏離,可他也很矛盾,因為他不想相信她真的那麼冷漠,也因為他見過她有情義的一面,她可以為了救他們付出那麼慘痛的代價根本不顧自己的身體受了那麼重的傷,平時又那麼護著他們,為他們著想,還替他們解決家庭困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那麼冷漠無情的人,正是因為這樣,即使他當時對她失望也還是回到了她的身邊,也即使有隔閡他也依然盡職盡責地在保護她。<eber覺得也有點像妻子的作風:“那她怎麼回答你的?”以妻子跟他鬧了這麼所彆扭的情況來看,這很有可能就是妻子的目的啊。
殳駒原神情有些微妙,撇撇嘴才回:“她白了我一眼,說那麼忙沒那閒工夫。”那個不想搭理他的眼神他至今都印象深刻啊,好像只是他在臆想般,可明明就是她那樣的做法引人遐想才讓他誤會的。<eber抿唇,是妻子的性情會有的回答,只不過妻子嘴巴上說的跟行動上的不會一致,所以連他也不信:“你覺得她是真的沒有其他用意嗎?”他認為妻子還是很有可能在實施報復的,因為那才是妻子的行事作風。
殳駒原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不相信了!她平時那麼腹黑!誰敢信她啊!”小小地激動了一下,擔心會驚動那外面的女人他平復自己的語調,畢竟這也算是在那女人的眼皮底下啊,繼續說:“我不信她所以就列出了自己的觀點,第一次像是審問一般有理有據地和她那麼說話。”<eber倒是挺感興趣:“哦?怎麼跟她說的?”真是沒想到啊,平常面對妻子那麼慫,居然會有一刻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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