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ber知道,她是在告訴他揹負著多大的壓力,可他身為她的丈夫卻無法替她分擔,也無法自私地說什麼不希望她揹負著這麼大的壓力之類的話,因為她所揹負的東西根本就不能這麼輕易說不想背就可以不背了的,也不是別人能夠替她分擔的,更不是誰都可以揹負的,他們對她的那份信念,是日積月累的,她所擔任的那個角色也只有她能夠擔任,因為她只有一個,她也只是她。
所以儘管他感受到了妻子的壓力,也想要給妻子依靠,可他卻不能那麼做,因為他不能讓妻子變得柔弱,她需要履行的義務就是不論遇到什麼是都比她背後的人堅韌,只有那樣,才能有迎難而上的信心以及動力。
汲言也並不是在抱怨,就是想要傾訴一番需要丈夫的懷抱依偎罷了:“從離開家裡的這麼多年來,我唯一特別自私沒有太大的緣由哭的一次就是我落水裡那次了,真的是嚇到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沒有近距離接觸那麼深的湖了,還是被人拉扯掉進去的,尤其是那個人還一直針對我,偏偏章一哥他們都不在我身邊,我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遇險他們不在身邊了,水呢又是我特別弱的一點,我根本就鬥不過。緩過來後我只想撕了害我掉到水裡的人,平常囂張跋扈蠻不講理行為惡劣我都不計較忍了,可他居然敢對我那麼無禮,當時的我但凡知道我身份的人去到哪兒不是對我禮貌客氣畢恭畢敬的,我真的是忍無可忍了,當下就心生怒火想要收拾他,但還是忍了,因為你發了很大的脾氣,就算是代表我收拾他算賬了。我也不是什麼慈悲心腸的人,他雖然不是有意要把我給推到水裡的,可跟他趁機找茬不依不饒地針對我有責任,是心懷惡意的,我咽不下那口氣肯定是要出氣報仇的。本來呢大家和睦相處也就相安無事了,那次的事發生後他是消停收斂了一段時間,但也得歸功於知道了我跟你的關係不淺,還有我沒再在你身邊當助理,沒給他機會,我心裡也清楚他不會因為知道我是你的妹妹就真的不敢招惹我了,這種人囂張跋扈慣了就得不留情面地收拾狠狠一番才行。之後的事情我也並沒有誘導,而是他們自己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我已經非常給你面子了。”雖然是提她那次哭的事,可這件事她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畢竟也是丈夫有意地一步步放任了事情走向那個地步的。
當時她心裡很難受,也覺得很諷刺,她希望他不要那麼做,可又知道他一定會那麼做,偏偏她可以阻止卻沒有,因為沒什麼好阻止的,她還可以趁機來個絕地大反擊將他們一併收拾了,不用那麼費勁兒一個一個地收拾,對她有利的局面她自然不會放過。
雖說不是她設的局,也不是她誘導事件的走向,但她都知情,換言之就是她放任他們將事情走到了那步,那個局面,令所有人都難受不高興,也包括她自己。
收拾了有意針對她的人,換了任何人都會有懲奸除惡的痛快,可她並沒有,因為她知道那會是她和丈夫走向決裂的第一步,而結果也正如她所料。<eber有愧疚感:“是我不好,如若不是我賭氣興許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了,我有很大責任。”那件事,無論怎麼看都是他的錯,如若他注意一點,更相信她一點,就真的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
汲言抿抿嘴,委婉道:“電視劇裡面不是常有一些非常惡毒心機害人的女配的角色嘛,現實生活中雖然沒有演出來的那麼誇張可恨可在現實中這樣的人並不是沒有的,也有那些情節橋段,甚至現實生活中更加。”電視劇是要播出來的,所以很多是不能拍的,就算拍了剪進去也過不了審。
很多人生活的圈子是平凡平淡的,所以沒見過她所見過的骯髒殘酷血腥殘暴,她跟他們是不同的,但她跟普通人一樣有一點是相同的——電視劇裡演的不能當真,但她的不能當真又跟平常人是不同的。<eber聽得出妻子的潛臺詞是什麼:“你想說甘杍柒也是那樣的人?她是耍過一些小心機,不過在生活中都是常見的,也沒有過分到惡毒的程度。”正是因為沒有,他才會放任,如若太過分了,他也絕不會允許的。
“她是沒有到那個程度,但那也是因為她的對手是我。”汲言冷淡道。<eber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因為妻子說的沒錯,確實是因為對手是她,一個比任何人都更有心機手段的人,她可不會心慈手軟,玩心眼手段她可以玩得如若不是她主動告知不會被察覺到一絲一毫,這樣的程度他們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沒聽到丈夫有接話,汲言繼續說:“她身邊有這麼一個三觀有問題品行不端思想也齷齪的人在,並且她還那麼信任明知道他的所作所為還縱容,當然,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沒資格去評判別人的行為,但我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就有那樣的做派刁難針對別人啊,她縱容表示是允許的,並且也覺得我呆在你身邊礙她的眼了,可她又不想做一些對她不利的形象的行為,這樣的她真的是單純無害的嗎?她都做得出拉別人替她擋刀的事了,如若那天不是我而是其他人,她也一樣會拉別人替她擋刀的,這足以證明她這個人的思想有問題。如果讓她那個經紀人一直待在她身邊這麼一步步地影響她,那麼她遲早有一天會親自做一些對付我害我的事,這就跟電視劇裡本來挺好的一個角色因為發生了某些事或者被某些人而影響黑化了是一樣的道理,有這種潛藏跡象的人才最可怕。”<eber淡笑說,其實他覺得還挺有道理的。
“當然了,如若不是我,你覺得以她如今經歷的這些不會變嗎?她其實也早就知道她媽的一些違法行為了的,可那是她媽,她除了勸一勸也沒辦法,總不能大義滅親地去告發她媽,而曹琴也算有良心,知道自己走的是不歸路女兒跟自己不一樣不會讓女兒走上跟她一樣的路,女兒是乾淨的,她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髒了手。”汲言思路清晰條理明確地分析,話落又有些不確定地轉口:“不過即使是這樣,也未必能確保她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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