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從來不會耍這些小聰明,現在也不會,更何況他不是有意避開大夥兒去跟小小打電話嗎?那肯定是有要緊事不方便透露讓我們知道的。”黎沐理性客觀道。
“你這心可真夠向著他的。”
“我是向著理。”黎沐繼續理性道,她真不是維護周其,而是確實是這麼覺得的也是這麼個狀況。
“你還沒過門呢。”郗蓁撇嘴道,她知道好友並沒有帶著私心說這些話,可就是絕對是太便宜自家舅舅了。
“……”說的什麼跟什麼啊,真是的,以免越說越亂,她乾脆就不接話了。
大半個小時後,周其打電話歸來,臉色明顯的不好,可誰也不敢多問半句,周其也什麼都沒說,回房間換了一套合適夜晚出行低調的黑色衣服,丟下一句有事需要處理就出門了。
他這一出門,所有人才知道是真的出事了,但並不是非常擔憂,因為像他們這樣的家庭職業,這是常有的事,不需要怎麼緊張,習慣就好。
而周其換上衣服出門,去的也不是部隊,確實是去辦事,開的也不是平常開的軍式越野車,而是家裡另一輛很普通的黑色轎車,他辦的是汲言話中說要讓他去辦的事,是最關鍵的也是最緊要的,只要辦妥當了,就不怕那些人向公冶家下手,因為一定會引火自焚。
在黑夜中開著車,他神色憂心忡忡,不是因為擔心公冶家,而是因為擔心那丫頭,她現在依舊行事冷漠狠厲果斷,只不過不似從前那般了,從前若是這樣的狀況她就會腹黑地佈局引那些人上鉤然後將所有人都一塊兒一鍋端了斬草除根趕盡殺絕,以防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會沒完沒了等待下一次出手的時機,可近來那丫頭比較喜歡殺雞儆猴的方式,以此警告其他人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這雖然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更是能彰顯她性情柔和了不少處理問題的方式柔軟了些,可也讓他覺得有些意外了,因為這真的不像她,那丫頭是個面對敵人從來都不會心軟的人,只有冷漠無情。現在學會了這一點,性情上倒是柔和了一點,女人特有的。
會感慨這些,不是因為覺得不好,而是因為對那丫頭來說好才有的感慨,過去那丫頭,真的太狠了,所以才會結了那麼多的仇人,雖然不是個殺手但是無論是在心態上亦或者想法行徑上,她都像個冷酷的殺手,如惡魔般,他還一度慶幸那丫頭不是個殺手呢,否則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慘遭她的毒手,她也一定會成為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存在。
果然,結婚了對她來說還是有好處的,起碼有人味了。
周其出門時,時間也本晚了,除了兩個孩子還玩著其他人都沒什麼心情再坐再玩了。
決定留宿一晚的郗母跟郗父回了自己嫁人後還一直給她留著的房間,看著房間裡的物品一應俱全,擺放物品的位置都沒有移動過,房間裡都沒有一絲的灰塵,郗母在床沿邊上坐下摸著床單,突然的鼻子有些酸澀。
一起生活了幾十年雖然早已沒有了什麼蜜戀激情的郗父自然是最瞭解妻子的,她的神色只要有一點點的變化都無法忽視輕易捕捉到,問道:“怎麼了?”雖然一把年紀了,可年輕時做的事也沒有因為時間年紀就不做了,關心安慰妻子是很重要的事。
郗母抬頭掃視一圈房間,帶著複雜的心情說:“你看這個房間多幹淨整齊啊,即使我已經嫁人不在家裡住了也依然如此,爸他是不是一直都在等著我回來呢。”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就等於潑出去的水,這個房間本該換掉了的,她也很少會回來住了,可回來看到了依然讓人覺得很感動,這種無聲的愛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給她。
郗父大概能理解妻子的心情,安撫道:“那就多住幾天。”
“你知道我當初要跟你結婚時爸對我說什麼了嗎?”郗母問。
妻子突然提從未說過的事讓郗父覺得很是奇怪,沒有不耐煩順著她的話問道:“說什麼了?”
“爸說,如果你對我不好讓我受委屈了就回家裡來,爸一個大男人把我拉扯大的,那個時候我雖然大概能理解他的心情卻不是全然理解的,直到老二嫁人時,我才徹底理解了當初爸眼看著我嫁人時的心情,所以我對老二說了當初爸跟我說的話,我真的很擔心昔家會對她不好處處刁難她讓她受委屈,我的孩子在家裡都沒讓她受過委屈到別人家怎麼行。”郗母心情五味雜陳地娓娓道來,父親一個大男人將她拉扯大細心照顧真的不容易,當時她沉浸在即將和丈夫攜手共度餘生的甜蜜當中無法理解父親對即將離開他身邊的女兒的心情,也是自己即將嫁女兒時才明白的,那種心情只有當父母的他們才能徹底明白。
“我可從來沒對你不好讓你受過什麼委屈啊,那自然你是不可能因為跟我鬧不和跑回來了。”對於這一點,他們郗家的男人可是很有底氣的,當初也是看著父親怎麼對待母親的,自然有學到不少,他雖然不敢說自己做得很好,但最起碼自己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了。
郗母也懶得跟丈夫爭,誰說沒讓她受過委屈難受了,兩個人在一起生活,難免會有雞皮蒜毛的小事發生或者是性格上的不合,他們也不是沒有吵過架的夫妻,但也確實丈夫沒讓她受過什麼大的委屈讓她氣得跑回孃家的,總體來說,她的婚姻家庭生活還是很幸福美滿的。
想到這兒,她就又開始了對女兒的難受,雖然交通便利,但是女兒是遠嫁到別的國家,文化差異生活習慣這些真的不是小問題,更何況他們本就有著不少的矛盾,自己的女兒更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可她又因為情況不同而無法任性不管不顧地跑回來,尤其是受了什麼委屈也不跟她這個當媽的說,她真的很心疼。
郗父也不知道妻子在想什麼,只當她是感慨讓她自己待一會兒,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另一邊的客房中,郗蓁和昔筵碩因為許久不見正在他們以前回來常住的房間當中親熱地膩歪著。
臨了,昔筵碩被告知要一個人住時臉色驟變如晴天霹靂一般,不滿:“為什麼我要一個住?”
“因為我要跟沐沐住。”郗蓁回答。
“你為什麼要跟她住?”昔筵碩持續不滿不同意,自己的老婆,憑什麼跟別人睡?就算是女人他也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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