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ber看著低頭的妻子眉頭微皺,他最不喜歡每次的這種感覺了,妻子總是沒完沒了的沉思,可卻又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雖然可以問她,可他不確定妻子是否會告訴他實話,與其聽敷衍的謊話,他更願意不知道,知道了他也未必能夠幫上忙,而且他也想跟別人一樣能跟自己的妻子心有靈犀。
只不過這次他也不知道真的是他想多了,應該說很多時候是他想得太多了,他因為妻子複雜的心思而慣性思維地把妻子想得過於複雜了。
但其實汲言很多時候都是簡單的,不是因為單純,只是厭煩了勾心鬥角的複雜,想要活得簡單些,就如此刻,她其實只是想要輕鬆地消遣時間看看這個世界上的某一個時刻在發生什麼,看看別人,是否跟自己一樣在屬於自己的人生裡過著平凡的每一天。
沒兩分鐘,其他人就陸續回來了,也許是因為真的餓了,所以他們都在埋頭吃東西,但也許是因為氣氛有些古怪,閒談好像並不合適。
而古怪低氣壓的氛圍來自老闆娘,她一言不發地細嚼慢嚥,可不知為何,總感覺她有心事,直接導致了她胃口沒有多好,而老闆因為老闆娘情緒低落也不說話,默默地吃東西,點了些其他現做的菜,切開了挪到妻子的餐盤中。
或許是這樣的氛圍太過應景了,老天爺不趁機做什麼可惜了,於是餓了埋頭吃東西的殳駒原感受到口袋裡的手機振動,鈴聲也跟著響起。
他放下餐具,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然後遞給手機的主人看。
只看了一眼,汲言就只看了丈夫一眼。<eber沒說什麼,會意地起身讓開。
汲言拿過自己的手機,起身離開座位,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殳駒原也起身緊隨其後。
風信子和江湖埋頭吃東西,沒有起身一塊兒跟上,有一個人跟著就夠了,而且他們也不好奇,也就那幾件事而已。
其他人很疑惑,老闆娘一天到晚都這麼忙又神神秘秘的,搞什麼啊。
某攝影助理暗暗在心裡嘀咕:果然還是跟電視劇小說裡一樣啊,都說有跟班的人手機錢包都是在跟班手中的,本來還覺得那些事只有電視劇裡才會有的,如今在現實生活裡看到了,還是一個女人,太神奇了,這女人也不簡單啊,年紀輕輕的就跟那黑社會的老大似的了,這麼神秘又不好相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混社會的。<eber雖然不太在意,可他剛剛瞥到了是誰打來的電話,自家舅舅這麼頻繁地打電話給妻子,絕對不會有好事,他是不是該提醒幾句了?
洗手間的方向,有一條走廊,四下看了看沒什麼,汲言徑直走到盡頭,站在窗前,接起電話。
殳駒原跟在汲言身後,看到她停下,在離她兩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背對著她,站得筆直,巡視著四周,做好他的盯梢工作。
“喂。”
“在忙?”周其問,聲音一貫的正經。
“在吃飯。”
“哦。”
在周其應了一聲後,就陷入了好似漫長的安靜,誰也沒說話。
殳駒原沒聽到說話的聲音,也並沒有回頭看情況,而是盯著他的梢,他只負責盯梢,其他的不屬於他該管的,而且他對他們兩個都太瞭解了,不論情況如何,他們都會開口說話的。
“有什麼事嗎?”最終是汲言先打破了沉默,她一貫秉著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觀念,因為自己就是這樣的人,所以認為所有人都一樣,電話那端的男人更不用說了。
同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周其心情也有些複雜,可該說的他也得說:“今天公冶家的人被請去了解情況協助調查了。”這個訊息,可以稱之為噩耗了,可惜有些事情牽涉到有關聯,也是他沒辦法阻止不了的。
“嗯。”汲言淡淡地應了一聲。
她的聲音比想象中平靜,周其感到一絲意外:“你不生氣?”
汲言依舊很冷淡:“預料中的事,有什麼好生氣的?”她既然已經預料到了,自然不會生氣,她在意的,也不是公冶家是否被請去協助調查了,而是那些惡語傷人能擊倒人的無根據輿論,還有些未知的冷箭。
“你知道被帶走調查,對其他知曉這個訊息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周其以為這丫頭是沒搞清楚狀況提醒道。
汲言的冷靜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改變:“他們會以這樣的情況直接給人定罪妄加猜測傳出不實輿論。”這人真是,把她當什麼了?她是那種因為這點小事就慌了的人嗎?
“你真的一點都不著急?”周其因為她的態度不太相信。
汲言沒有遲疑地回道:“不著急。”她是真的不在意,而不是裝出來的,她不否認很在意公冶家,但也不會因為這小小的情況就亂了陣腳,就這情況,還不至於讓她怎麼樣,頂多算是毛毛細雨而已,接下來可是狂風驟雨電閃雷鳴,那才是真正會令人擔心的情況,到那時候才是她著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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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其聽著這不是故作鎮定的語氣終於信了:“我以為你……”
“以為什麼?我什麼時候在你心裡成了這麼脆弱的人了?”汲言問,可真能操心。
“你自然是不脆弱,只不過是看遇到的事遇到的人罷了。”只要是人,都有軟肋,這個女人雖然性情確實冷漠,但也絕不例外。
“你就為這點小事打電話給我?”
“這對別人來說是大事,對你來說更是需要時刻注意的,我擔心你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坐不住趕緊來安撫你,怕你亂來。”這可不是小事啊,而是可以轟動整個圈子的大事,明天不知道又會傳出什麼樣的話了,本來就是想低調一點他回來之前調查組的人才把公冶家的人給請過去的,現在訊息還沒有洩露出來,他得提前給這丫頭打個預防針,省得她一個不高興真的做點什麼就麻煩了。
汲言微微仰頭,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果我真的想做點什麼想亂來的話,你覺得你說的話能管用嗎?”
“……”周其無語,聽聽這令人琢磨不透拿不準的語氣又霸道的話,這丫頭確實是,向來行事不拖泥帶水果斷得很,根本不是勸就勸能得動的,可:“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被忌憚才讓人覺得不安得時刻盯著啊,不是擔心你會做什麼,而是你若是想做什麼隨時都可以做,還沒幾個人能阻止得了,你說你是不是令人覺得特別恐懼?”這種人實在太可怕了,完全拿捏不準她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般,威力驚人,不覺得害怕恐懼的一定是在裝腔作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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