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啊,你難道沒發現我是用道理在說服你嗎?”
“我的感受是你講著道理像是耍無賴一般。”真的就是這種感受,雖然在講道理,可他更感覺是在耍無賴,而且還是講道理的,讓人無法反駁。
汲言瞪他:“去你的。”這個形容讓她覺得胡攪蠻纏任性無理取鬧更不中聽,居然說她在講著道理耍無賴,還是第一次聽說。<eber說:“你做一下準備吧,我下去倒藥酒上來。”
汲言面露難色撒嬌道:“能不能不擦了?”
“怎麼,嫌藥酒的味道大啊?”
“不是,疼,反正你也把蜜月的時間延後了,我有充足的時間養傷,不擦也可以吧。”那麼用力揉搓是真的疼啊,而且淤青處還會腫了起來,她剛剛洗澡的時候一碰到就疼。<eber留下這四個字就往門外走了。
抗議無效,汲言只能認命,只不過擔心一件事躡手躡腳地跟在他身後也出了房間,鬼鬼祟祟地躲在走廊拐角視野寬闊的地方瞄著他倒藥酒,確實倒的不是泡著蛇也不是壁虎的看到他要起身上樓了趕緊小跑著回到房間坐下。<eber慢悠悠地上了樓回房看到已經佈置好了,她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奇怪之處,可是他是演員,看得出自己的媳婦呼吸有些紊亂。
嘴角揚著戲謔的笑容放下杯子說:“還擔心我會倒另外那兩瓶藥酒跑去偷偷監視,真受不了你。”他完全不覺得意外,這種事,是她幹得出的。
汲言微微一驚看著他:“你怎麼發現的?”她明明很小心沒發出腳步聲的說。
“你當我的眼力很那麼差呢?再說了,以你的性格來說,不親眼看見,怎麼可能會安心呢。”
汲言有些尷尬地辯解:“我對那蛇真是害怕,你是知道的。”<eber倒了藥酒在掌心擦到她的手上開始用力揉搓,不忘回話:“我又沒說什麼,何況也知道你害怕啊,不會為了要捉弄你或者讓你快點好就觸犯你的底線的。”雖然他的本意是擦藥酒希望她能快點好,可從來就沒有動過其他兩瓶藥酒的事念頭,否則讓她發現了指不定怎麼跟他鬧呢。
因為疼痛感,汲言沒再說話五官皺巴在一塊兒咬著牙小聲倒吸著氣,一直忍到擦完後她才覺得解脫地鬆了一口氣。<eber看著她那副好像滿身瘡痍的模樣說道:“我沒用那麼重的力道,你這副樣子好像我使了很大的勁兒完全不顧你能不能承受似的。”
“你要是跟我一樣身上多處淤青還被跟洗衣服那樣用力揉搓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了。”汲言只是瞥了他一眼,連瞪他都懶得,她現在身上只有筋骨疲憊的感受,懶得計較了。
上床躺下後汲言說:“明天我們回臨川灣吧,我想去一趟seven科技看看他們的情況。”讓他們回國的是她,雖然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但身為老闆她也要去看一看體恤一下他們。<eber說:“可是還有幾項檢查結果過兩天才出來啊,這邊離軍區總醫院更近一些。”
“跟王教授電話裡說就行。”就是一個檢查結果,她心裡有底不會有什麼事,糟糕的是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跟那相比,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那好吧。”
第二天起床後,汲言就把床單給換了,還有那墊在身下的浴巾一併抱著下樓。
袁姨看到了趕緊走過去想要接過:“少夫人你幹嘛呢,這種事我來做就好。”
汲言堅持沒鬆手:“沒事,我能拿得動。”
袁姨一把搶過:“那也不行,你身上有傷。”
汲言也不奇怪她會知道,只是在意地詢問:“我身上的藥酒味是不是很重?”昨天去了醫院王教授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傷得嚴不嚴重,她身上有傷的事就被這股濃郁的藥酒味給出賣了。
袁姨點頭:“是挺重的,不過藥酒的味道本來就大啊。”
聞言汲言像是有什麼急事一般轉身匆匆地小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