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今天很早就回家了,郗父郗母看到她高興又意外。
郗母心疼地說:“你這孩子,都差不多一個月了,終於有一天早回家了,是不是累壞了了?”她這些天來就見過汲言兩次,一次是她半夜起來聽到樓下傳來停車的聲音她走到樓梯口在黑暗中看到汲言在客廳裡,出聲說:“小小,回來了?怎麼不開燈啊?別磕到了。”汲言摸黑倒水喝,背對著她,聽到聲音嚇了一跳撞到了桌腳,“砰”的一聲,汲言吸著氣:“嘶,郗姨,您還沒睡呢?”她從樓上下來:“沒事吧?”她只隨口一說,汲言就真的磕到了,還讓她有些歉意是不是烏鴉嘴了。汲言忍著痛一瘸一拐地摸開關,心寬地笑著說:“郗姨,沒事,我平常不老撞嗎?”那兩天一直在下毛毛雨,燈一亮她就看到汲言身上沾著細細的水珠:“怎麼不打把傘?”她開啟抽屜拿了條浴巾給汲言擦試著:“把外套脫了。”汲言聽話地脫了外套,她繼續唸叨:“你說你這孩子,明知道自個兒身體差還不注意點,這不存心讓我和你郗叔操心嗎?”汲言當時雖然很疲倦,但也情願聽著。還有一次是她有一天晚上覺得心裡有些不安,第二天大清早起來想要去看一看郗一楠給他上柱香,正好看到汲言正要出門,當時六點還不到,她問汲言:“怎麼這麼早就起了?”汲言已經準備妥當,看到郗母不得不停下腳步:“郗姨,您怎麼這麼早就起了?”她說:“你還不是,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早上也是這麼早就出門了。”汲言笑著說:“郗姨,我先出門了,趕不及了。”她還想多問兩句她去哪兒她一溜煙沒影兒了。
汲言忙了這麼長的時間,休息不好臉色自然有些差:“還行。”累她倒是沒有多在意,只要解決了問題就成。
郗母拉著汲言的手:“忙成這樣,不得折騰壞自己的身體啊?”她想著該讓張嫂熬湯給汲言補一補身體了,這些天又不知道汲言在外面吃得好不好,但單看汲言的臉色,肯定也是吃得很隨意。
汲言俏皮地說:“運氣好,我沒事,還活蹦亂跳的。”事實上也不過是在硬撐而已,她不能懈怠,所以絕對不會輕易倒下。
郗父只淡淡地說道:“忙完了好好休息。”
汲言應:“是。”
張嫂也開心起來:“小姐,您可回來了,這些天先生和夫人啊,胃口都不太好吃得少,我也是想著您做的菜呢,那味道可不比一般人啊。”
郗父咳嗽一聲走開了。
晚飯過後汲言正襟而坐,看著郗父郗母心情還不錯,她說:“郗叔郗姨,我有事要報備。”現在她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和這二位報備了,以前做什麼都隨意也不用擔心,現在都是需要想好措辭該怎麼報備,。
看新聞的郗父看向她,郗母織著襪子的手也停下,汲言思忖之後開口:“我有個工作,過幾天需要去一趟s市。”
郗母重新織起襪子:“去幾天啊?”反正她兒子也是天天不著家的,她也習慣了,汲言雖然這段時間一直不見人影的,但天天不管多晚都會回家,偶爾出差一次也可以。
汲言雙手背在身後,一副聽候發落的模樣說:“郗姨,我可能要去一兩個月。”少不了要被唸叨一頓,她做好準備聽念。
郗母正要說什麼,郗遠衷臉一板,郗母止住要脫出口的話,郗父清清嗓子:“嗯,去吧。”
郗母自是隻能叮囑:“有空就多打幾個電話回來。”
汲言聽到他們同意,開心地笑:“好。”
看完新聞郗父起身去書房,汲言跟上說去拿幾本書和她的電腦。
汲言挑了兩本書,看著禁閉的:“郗叔。”
郗遠衷合上檔案:“嗯。”汲言有話想要對他說,他感覺得到,拿書隨時都行,汲言明知他來書房是有公務,可她偏偏跟上來。
汲言站得筆直:“郗叔,我以為,您會有很多話想要問我。”
郗遠衷面無表情:“有話問你?”